正喝着酸梅汤,就听见正房爆发出太子响亮舒朗的大笑声。
别说她们刚伺候几个月没见过,就是刘进升都多少年没听见太子这样放肆开怀的笑了。他倚在方嬷嬷一旁的黄花梨官帽椅上,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这是殿下罢?”
君眉捂着嘴笑,“瞧您说的,不是殿下还能是娘娘不成?”这院子里可没一个男人,哪个女人家家的能笑成这个样子。
刘进升被君眉顶了也不恼,侧着耳朵听了半天,直到笑声停了才坐回去,舔着脸跟方嬷嬷套近乎,“嬷嬷这手艺真是绝了,怪不得太子妃娘娘离不了,您老人家再赏我一碗呗。”
方嬷嬷笑眯眯的,“成啊,这碗别加糖了罢,不加糖发汗才好。”
屋里,汤婂被谢启笑的不自在,羞得脚趾头都扣缩了起来,使劲搡他,凶巴巴道:“别笑了,别笑了!”
谢启笑的根本停不下来,到最后就成了闷笑,汤婂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不让你去找旁人,谁也不让找,回头把你的妾室都嫁出去!”
谢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心头敞亮又舒坦,第一回知道娶个妒妇是这种滋味儿,没头没脸的捧着她的头亲,“不找旁人,乖乖,有你呢,不找旁人,你把我看牢点,看牢点我就不找旁人。”
说着话捏了她小胸脯一把,调笑道:“不过你得使劲儿长才是,这么小我都不忍心碰你,跟碰小娃娃似得。””
然后不等汤婂回话,就开始碰的不亦乐乎。
汤婂被他又亲又摸折磨的浑身又软又烫,晕头涨耳朵。可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顿时不乐意了,不依不饶的贴上去。
谢启又开始笑,一边笑一边喘粗气,“乖乖,忍忍啊,不能给你,有孩子呢。”
汤婂小兽般的呜呜,坏人,不给为什么还把人家撩的不上不下的。
谢启被她拱的招架不住,把手伸进薄被里快速动起来,上面凑过去叼住小舌头亲嘴儿,“这样好不好?力道行吗?”
最后两人都是一头一脸一身子的汗,大白天的只能让人打水沐浴。
胡天胡帝的闹了一通,洗过澡换过一身轻薄凉爽的夏衣,汤婂餍足的大字型躺在床榻上,谢启侧躺着给她扇扇子哄睡觉,“醒来要是没风,去看他们摘葡萄酿酒。”
汤婂好久没在庄子上转悠了,好些新鲜事儿都没见着。听了这个,没一会儿就乐颠颠的睡着了。
谢启静静的看着她微微带着笑意的睡颜,一眨都不眨,只觉得胸腔又暖又胀。好一会儿舒了口气,低头在那红嘟嘟的小嘴儿上亲一口,低声满足的笑道:“真是个好宝贝儿。”
不过等汤婂醒来,还是没看成酿果酒,因为她二哥汤铭胜来了。
汤婂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站在梧桐树下几欲随风而去的二哥,诧异道:“二哥,你又惹我二嫂生气啦?看这给揍得,眼眶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