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太子妃静卧修养的皮白水滑,何太医过来把脉时,太子又提到了这个问题。
何太医沉吟半天,又战战兢兢的表示自个儿可能是看错脉了,兴许太子妃没有喜在身。要不然再把把脉,不过也保不准,还是多找几个同僚来一起看看为好。
大夫这种人群,说话从来不说满,办事向来留三分,在宫里太医院混的这些老油子更是深谙其中精髓。
妇人怀孕初期有些出血症状倒是有先例,但是流个没完,跟来小日子一模一样就有些怪了。到时候万一太子妃没有喜,而是有病,还是要命的病,他一家子的人头都别要了。
汤婂见谢启脸上难掩失望却还打叠着性子哄她,愧疚的无以复加,只能趴在他耳朵边小小声的嘀咕道:“您要的太狠了,我想歇两天,就……才说谎的。”
谢启瞠目结舌。
汤婂拽着他的袖子撒娇,“每个月就那会儿能歇歇。”
谢启不可置信的瞪她,“这种事儿也是浑说的,胡闹!”
汤婂觉得自个儿特别委屈,等人都出去了,赖在谢启身上磨磨蹭蹭,“那怎么办吗,人家都说不要了你又不听,还非说人家口是心非。”冷声哼哼了几声,委屈巴巴的道:“可是又不能让你去找别人啊。”
谢启愣了愣,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真的不喜欢?”
汤婂耳朵红了红,扭捏道,“也不是不喜欢。”
谢启掐她脸蛋,“喜欢不就得了,怎么这么多幺蛾子。”
汤婂任他掐,吸溜着口水含糊道:“可是太多就吃撑了啦。”
谢启听了喷笑,好一会儿缓过气来,把人牢牢锁在怀里,鼻尖对着鼻尖,柔声道:“那为何不能让孤去找旁人?”
汤婂振振有词,“庄子上又没给你准备,我的宫女才不给你呢。”
谢启挑眉毛笑,“那回宫就可以了?”
汤婂脸一下子就黑了,皱巴的像个老太太。
谢启凑上去咬鼻尖,额头亲昵的蹭着眼前的小脑门,“乖乖,说实话,为何不能让孤去找旁人。你这儿都撑着,旁人可都饿坏了。”
谢启午膳是跟着陆先生几人一起用的,席上喝了酒,一张口,香冽的桃花酒气息扑面而来。
汤婂觉得自个儿要被熏醉了。想要躲开,又舍不得。眼前的太子好看的不像样子,温柔的不像样子。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舍不得,就一个夫君,舍不得。”
君眉几个立在门外阴凉处扇扇子,方嬷嬷在西厢房用小炉子煮酸梅汤,招呼她们,“过来,暑气这么重,都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