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烟几乎是以趴地姿势双手环着阮水青。
阮水青抢过他的外卖盒,感觉到外卖饭盒里馄饨汤晃荡,他的手指碰到馄饨汤,有点烫。心口也有些温热,女人的身体构造跟男人确实不一样。
“向制作人投怀送抱,想进海选?”
阮水青的声音懒洋洋,透着调侃,又有些冷漠。
“我才没有。”白听烟被所谓的道德感臊了一脸,赶紧跟他拉开距离。
正低着头脸红时,转念就想清楚,诶,不是你把我拉过来的?
白听烟看到自己披散下来的黑发,旧恨一同被想起,咬着牙,抬头问阮水青:“我头发是你拆的?”
阮水青靠着电梯,手指绕着塑料袋结,点点头。他其实是想说,不用客气,这种乐于助人的事情他经常做,她就不用到处去说他是个多么善良的人了,毕竟他是个品质优良的偶像。
很好。
白听烟忍住想要立刻杀人的心,继续问:“那我家的窗户也是你打开的咯?”
“你身上一股的酒味和烧烤味,我怕你晚上被自己熏死。”阮水青讲的正义凌然,看着她面目有点僵硬,又补充道,“透透风又没事。”
白听烟抽抽鼻子,用自己带了感冒症状的沉闷声讲:“你觉得这叫没事?”
你这耳朵听不到我的鼻音?
阮水青有点尴尬了。
白听烟继续列举他昨晚行为的后果,“多谢你,让我昨天没有过,所以我今天还要去参加比赛,用这种嗓子。”
白听烟眼神轻蔑,质问他:“阮水青,说实话,你就是不想让我过吧。因为我那天骂你了对不对。”
阮水青冷静地站着,听她得出对他的结论:“小气鬼。记仇男。”
啧,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电梯门关着,但电梯没人按,还没上去。
白听烟刚想按开门键出去,转了个身,走了一步,就又被一股力量撤回来,整个人贴在电梯壁上。
阮水青可能是被她刚才的话激怒了,拽着她的一只胳膊,锢住她的位置,让她动弹不得。
阮水青两根手指拎着外卖袋子,撑在她的腰边,一手在她的脑袋旁撑着墙壁,三个支撑点,最是牢固。
距离之近,白听烟感觉自己呼吸进来的空气有些是他刚从肺里排出来的,温温热热,狭小的空间里,白听烟的脸一点一点地升温。
“怎么被我说中了,难堪了?”白听烟被拦住去路,也有点恼,心火冲上来,自然不给他留面子。
“只许你说,就不许我解释?”阮水青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好似盯猎物,稍微要动弹一下,他一爪子就挠上去了。
他像是只刚睡醒的老虎,但是只文明、不动手的老虎,可眼前的可爱小猫咪,可是会挠人的野猫。
“你解释,我听。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白听烟说完觉得自己棒棒的,你看我是个多有耐性的人。
阮水青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嘴角弯了下,你还不是不讲理的人?
刚睡醒清晨的男人嗓音里带着笑意,“解释”:“我没有记仇,昨天你的歌曲和另一个女选手的重了,需要导演组决定,你是否过,这件事我的决定不失偏颇。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