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太阳从云朵里透出光,屋里被外面的风吹得温度很低。
白听烟像蝉蛹似的蜷在沙发上,被震动不停的电话吵醒。
摸索着找到了电话,眯着眼睛,透进点光,接通电话。
“你参加节目被淘汰了?”
神他么一大早戳她的胸口。
“你谁啊。”白听烟没好气地问,开口就感觉自己的嗓音闷闷的,有点像是感冒的前兆。
好冷。
“你哥。”
白听南?!
白听烟坐起来,脑子清醒了大半,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就跟载上千里驹似的,满大街吁吁地叫呢。
“怎么不说话了?小烟。”白听南温柔了许多,这种口吻不太常见。
“等会,我关了窗。谁他妈把窗子打开了,害我冻了一晚上。”把她都冻感冒了,她今天还怎么去比赛。
“你家就你和易雪。”白听南在剧组的化妆间化妆,握着手机在耳边,听出她声音不对,又叮嘱道,“等会看看扁桃体肿了没,你一感冒就容易扁桃体发炎,不然先喝点儿预防。”
“我怎么知道肿了没。”白听烟关好窗子,还是觉得冷,往卧室里走。
“咽口水,觉得有东西堵着就是肿了。怎么还没小时候在乎自己身体呢。小时候有个小口子啥的,嗷嗷地喊。”白听南跟妹妹讲。
“你管我呢。”白听烟怼了一句,想起来问,“现在几点了。”
白听南看了看手表,“七点多,还早,我已经开始化妆等会拍戏了。你才醒,真幸福。”
亲兄妹就是说一句,损两句。
“噢,我也得化妆了。”白听烟走去卫生间。
眼睛刚刚睁开,嗷地一声喊出来。
白听南刚觉得自家妹妹稳重多了,不嗷嗷叫了,现在就她就狼嚎了一嗓子。
果然还是小孩子。
“怎么了!别顾着叫,跟哥哥说。出什么事儿了,要哥哥过去吗?”白听南猛地站起来,化妆师手里的眉笔唰地画了他一脸。
“谁他妈把我脏辫拆了!我今天还得去比赛呢!”白听烟看着自己的一头的爆炸小卷毛,疯了疯了。
一根不剩,全拆了,这手法,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
易雪昨天跟她说了不回来。
对了,窗户!窗户还被打开了!
“哥,家里进小偷了!”白听烟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你别急,你现在在哪儿,听听家里还有没有动静,把你最近的门反锁了,我现在就过来。”白听南急着说道,刚迈脚被经纪人拦住。
说完,白听南听着电话,那边没了动静,心里更急了。
白听烟已经抄了厕所的马桶刷出去,妈的,谁拆了她的脏辫,她要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