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观这似是滑脉,可脉象不甚明显。应是月份潜了些。”
“嗯,你和玛瑙心里有个底就好。不管如何,平常吃食衣物都走心些。”
“主子宽心,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了适宜吃食来。”
“嗯。”
能把出脉象应也是一月有余了,那便是正月那会了。本想着等三四月做足了准备再呈孕,年间由着胤禛心思烦闷跟着胡闹,倒是给无心插柳了。不过也无不可,府里武氏的阿哥已过继在那拉氏名下,赐名弘安。大阿哥弘晖二阿哥弘盼虽是已去,但胤禛依旧给留了位份。弘昀是府里的三阿哥,这弘安便是府里的四阿哥了。
上辈子武氏宋氏的孩子都没保住,李氏这辈子倒是有幸怀了孕。不然这四阿哥便是钮钴禄氏所生的弘历了。也不知道宋氏李氏肚子里的是个阿哥还是格格。
摸了摸肚子,不管自己这个是个阿哥还是格格,都是自己的额尔德尼。自己一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保他安稳。
“爷,可用膳了?”
“尚无。”
“琉璃去小厨房告声,就说咱贝勒爷来了,今儿膳食若是得了夸赞,我便给封个大红包。沾沾咱新进贝勒爷的福气。”
“若此高兴?”
“那是自然,爷升了贝勒。敏殊可就是贝勒爷的侧福晋了,说不定哪天得了爷的青睐,还能给讨个几品命号当当,说出去也算脸上有光,能欺负人了。”
“真是,怎地有了命号便是想着欺负了人去。”
“敏殊自是一届小女子心态,可没有什么君子大夫之胸襟。古言便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便巧了,敏殊既是女子也是小人,得了权势可不是为了帮扶别人,而是得了敬仰。”
“歪理。”
“怎会是歪理。爷这得了贝勒,便能入朝行事,也算得了权势。自然比以前得了人奉承,爷不是那心小较真之人,可也无人敢随意欺压。且爷聪颖以后定能运达,更是众人攀附。”
“不论他人如何敬仰也好,谄媚也罢。归根结底,入朝行事都是帮扶百姓替圣上分忧。”
“爷自是如此。那敏殊便求爷可要鞠躬尽带,敏殊的命号可指望着爷呢。”
“果真小女子啊。”
“自是,不然怎会嫁了爷而不是娶了爷。”
“越发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干说了。”
“以前胆肥便是爷娇宠的,现在既然已是贝勒爷。那敏殊的胆肥自然也要配的上不是。”
“···越发脸皮子厚实,不知羞。”
陪着胤禛说着闲话,看着胤禛隐隐的郁气似是消散些,面色松快了,才让人摆了膳。脑内转悠,今儿怎么劝了胤禛去了别院,这初期可不稳定呐。不想胤禛吃了饭,小坐了片刻。说是前院还有些子事忙,自发离开了。
敏殊暗叹自己多虑了,胤禛刚得了贝勒自是事情忙碌,且定和邬思道有着心思计较。他可从来不是儿女情英雄气短之人呐。让琉璃宽了衣,吃着玛瑙特意给亲自熬制的红枣羹,只觉惬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