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贝勒

“长姐···贝勒爷··”

“嗯,刚封了贝勒。着了空,跟着阿玛前来贺礼。心思沉稳些,别乱多嘴。”

“长姐真是小看隆多。以前确实有些不知天高,跟了先生已是低逊许多。”

“嗯,先生是大学问之人,好生跟着学识。心思疑惑,跟阿玛先生可说道说道。”

“自当如此。明儿就磨着阿玛来给贝勒爷贺礼,可喝酒闲谈一番。甚是着趣。”

“嗯,尚可。”

敏殊让琉璃给装了些子亲手做的贴身之物送了玛法玛嬷和阿玛,给隆多隆科做了荷包腰带,宜兰准备了一副桃花头面。这过了年宜兰也是七岁的姑娘了,有些日子没见了。等着了空定叫进府里亲近亲近,那丫头可也是个记仇的。装了马车,让隆多拜访完邬思道后便带着回府。

“大夫,太医,御医。甘肃。隆多欲言又止的箭,好端端的又怎会跌下马车。”

敏殊回了屋,一路思量。近些日子连着下了雨有些子春寒,屋子一般也是捂得死紧,怕进了风。挥手让琉璃玛瑙出了门不用近身伺候了,行至室内窗前,打了开来。驱散了一屋子的暖热,也驱散了那似有若无的烦闷。打眼便能看到院子里种下的桃树,挣扎着发了芽,趁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看上去也是玲珑喜人。

御医,那这事圣上定是知晓说不得就是圣上吩咐的。甘肃实属塞外人烟稀少,也没挺多有何动乱,那这便是朝内私事了。隆多当时没说完的话,应是箭若是射了偏差,想必邬思道命都危险,道是不幸中的大幸。当时应是秘密刺探被发现,或是带了情报回来途中被袭击。人际攒动射了箭拔了刀惊了马,使得马车翻动邬思道滚落下来。颈环失措躲避射来直击命门的箭时,被马跃起的蹄子给踩了腿。

敏殊抱着手炉,立至窗前,看着那桃树被雨滴打的晃悠随着跳动,树枝也被压了下来,抖落了些许水珠。脑内根据隆多的只言片语,描绘出当时的惊险画面。能如此掩人耳目,还引得那方兴师动众。看来这事可不小啊。也不知到底是何事,送回来的情报又说了甚,圣上参与了几何。

“主子。”

“进来吧。”

“主子,可要···主子怎地开了窗,还穿的爱俏,早早就着了春装。虽说有着夹层到底削薄些。今儿是没了风,可淅沥小雨也是冻人。主子怎地如此任性了。”

敏殊有着琉璃扶着离了窗前,坐到一旁软塌。看着琉璃念叨着给自己批了锦被,起身给窗子合上,笑而不语。

“何事?”

“今儿是忙了些,是奴婢思虑不周了。没去了厨房报备,刚遣了人来告了声,说是依着之前做了些,问主子还需点了其他菜否。”

“琉璃。”

“主子,奴婢在。”

“嗯,给我号个脉吧。”

“主子?!”

“无需多言,不是病症。”

琉璃本来说着吃食之事,忽听敏殊如此吩咐,还当是身子有何不适了,面色语气便带了思忧。听罢,束手上前,扶着敏殊坐到桌前杌子上。取了枕脉执起敏殊手腕放置其上,便开始静心把脉。只觉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心内惊喜,可等再确认时,却是时有时无不似明显。

“主子?!”

“嗯,最近总觉胃口不大爽利,甚是困乏,闻不得腥味。像极了女子症状,只是也确准。若大张旗鼓说了出去,中了便罢,若是未中到失了颜面,引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