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茵却不以为然地道:“我看啊,这些都是那个孙嬷嬷的意思,皇后娘娘这两天事多,才没心思管咱们呢。”
“怎么说?”江沁察觉到她话里有话,便好奇地凑过去问她。
李文茵压低声音,但又忍不住带出一丝得意,说道:“听说圣上新接进宫了位美人,那美人可是个骄纵跋扈的性子,咱们的皇后正被她闹得头疼,要不怎么今早没来给咱们训话呢?”
顾令好这会儿正在被舒雪按摩手腕,闻言,不由轻咳了一声,提醒面前支着耳朵的几人道:“皇家的事岂是咱们能议论的?小心隔墙有耳。”
别人都没带婢女,偏顾令好带了位婢女,李文茵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此刻冷笑一声道:“隔墙有没有耳我不知道,方才我那番话若是被传了出去,肯定就是你顾令好所为!”
顾令好颇为无奈地反驳道:“文茵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李文茵道:“怎么没道理?昨天你还把我推进了湖里,你跟我本就有仇,何况还心思歹毒……”
“放肆!”舒雪突然出声呵斥她道,“我家姑娘好心提醒你,你不听便罢了,好歹对她客气些!”
“你,你……”李文茵被一个婢女呵斥,又怒又羞,当下心头火大,可对上舒雪的眼睛,却又莫名有些害怕,气势上便短了几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江沁和徐如英也双双停住动作,气氛忽地尴尬了起来。
“好了。”顾令好走上前,挡住舒雪,对脸色涨红的李文茵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你现在惹恼我对你半点好处也无,甚至还会连累到令尊。所以你何不再等等?等定远侯府真的倒了的时候,你再想对我做什么不也便宜许多吗?”
“什么倒了立了的?赶紧过来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江沁见两人话越说越凶,便笑着上前打岔一句,顺势把顾令好拉到饭桌旁坐下。
“就是就是,大家赶紧用饭吧,下午还要继续抄书呢。”徐如英也跟着劝道。
李文茵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顾令好身边坐下,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我就等着!”
“嗯,我也等着。”顾令好的心情蓦地轻松了些,看来李文茵还算识时务,往后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四人吃过饭,又说了会儿闲话,然后便被守漏壶的小太监叫去抄书去了。几个人唉声叹气地一直抄到亥时,才被放去休息。
晚间休息的地方也在清心阁,离抄书的地方不远。舒雪刚要伺候顾令好洗漱,却听门有人外敲门道:“姐姐可是歇下了?”
顾令好听出了是江沁的声音,待上前开门,发现徐如英也在门外,便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嗨,没事儿。”江沁笑道,“就是抄了一天的书,脑袋都快抄成木头疙瘩了,想着这会儿姐姐要是还没睡,就一起说会儿话。”
顾令好想了想道:“我从家里带了一副骨牌出来,妹妹要是不困的话,不如咱们边摸牌边说话?”
这副象牙骨牌,还是她生病不能出门时,定远侯送予她来消遣的。她怕宫里抄书无聊,所以就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