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苡自从十几年前一次高烧后,先皇就不让任何人轻易给她把脉,全权由太医院提点,就连配药与熬药都是秘密进行,这连当今太后都不知。
“这…夫人......”孙管家脸上多了几分为难之色。
“易烟去送送大夫,便把今日诊金给大夫。”顾思苡转头笑着又道:“至于孙管家既然来了,便坐下喝杯茶。”
易烟应道,便领着大夫出去。
而孙管家内心在咆哮,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日同时得罪二位衣食父母。
孙管家颤颤巍巍回道:“小…小的想起府内还有事情处理,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孙管家别走那么急,耽误不了多久。”顾思苡朝着青衣招招手又道:“青衣,把梳妆台上的盒子拿给孙管家。”
“是,公主。”青衣俯身应道,便往梳妆台方向走去。
孙管家还在想怎么去应对这事情时,青衣已把盒子放到孙管家手里。
“孙管家把这个收了,这也算本公主与青衣他们在府上花销的费用,如果不够请孙管家务必告知。”顾思苡说道。
“夫人,您这是……”这不是为难他嘛。
“也没别的意思,本公主只是不想用污泥泡过银两,怕是会折寿,如想本公主长命百岁,孙管家你便收下,若想……”顾思苡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谋害公主,孙管家你可知什么罪?”
“夫人,相爷那不好交待啊。”孙管家鼓足劲冒死把话说了出来。
“本公主做任何事,都无需跟任何人交待,以前是这样,日后便也是。”顾思苡把手中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茶水四溅而出来。
孙管家都吓愣住,青衣最先反应过来,抽出丝巾连忙上前,“奴婢拿烫伤膏。”
“不必!”顾思苡装出一副怒意还未消去的模样。青衣像没听到似的,依然去拿烫伤膏,眼里透露出焦急与心疼。
“孙管家没什么事就回去吧!”顾思苡挥了挥手说道。
“小的告退。”孙管家抱紧怀里盒子,行礼后并退下。
青衣急急忙忙从内室跑了出来,拿着烫伤膏就往顾思苡“烫伤”的手涂抹,顾思苡看着青衣紧张的神情,不禁发笑:“小衣衣你越发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