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着头,也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旁一言不发的李鄂把我的手拿过去握住,很暖和。
他说:“伯父伯母,我和小桀会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交代,请节哀。”
李鄂安抚了二老很久,就算二老之前就已经做过了最坏的打算,但此时此刻这样的□□砸下来,还是令人崩溃,毕竟丧子之痛,更何况是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自从出了西北的家,我就一直情绪低沉。
回去的的路上我不止一遍想问李鄂,西北有没有可能没死。
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又说不上来。
就像明明要看到答案的时候,忘记了思路。
这种痛苦的感受。
在杭州休息了一天,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打算再飞回去。
这次李鄂没有和我一起回去,他在杭州有一个项目临时出现了问题,必须要他出面解决一下。
我摸摸挂在脖子间的血玉,凉飕飕地,用手捂着也捂不热。
到底是什么。
地狱之眼里到底有什么,能让那么多人动容,甚至不惜代价去抢夺。
难道真的有所谓的改变历史的可能,这不瞎扯淡吗。
就算真的有,如果真的被人打开,这世界不是乱套了?
我想着想着就在飞机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迷迷糊糊地被空姐摇醒,提醒我到甘肃了。
那天被李鄂打断了,就忘记医院曾经打过电话来,说事陈旭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人也已经醒了。
我打算下了飞机去看看陈旭。
中心医院,护士台。
“请问前两天又一位叫做陈旭的病人,他现在转到普通病房了是吗?”
护士低下头查了查电脑。
过了一会。
“你好,这位叫做陈旭地病人,已于昨天办好手续出院了。”
“出院,不可能,他收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能出院呢。”
护士有些难办,又查了查。
“为您确认了一遍,陈旭先生确实已经出院了。”
陈旭在这没有亲人,也么有什么朋友,还重伤在身,他能去哪?
我想了想,又问那个护士:“那你有看到他身边有什么人来接他吗?”
护士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拨通了陈旭的电话,“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都关机了?
难道?
我摇摇头,尽量不让自己乱想。
当务之急,是找到陈旭。
我询问了院方的保安处,调出了一天前的视频。
陈旭是一个人去办的离院手续,视频里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步履也挺稳健的,他办好手续之后,走到拐角处突然停了下来。
拐角处应该有一个人。
只是在监控器的死角里,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陈旭刚开始开起来情绪不错,说说笑笑。
过了一会儿他激动起来,手舞足蹈,根本就不是像是我印象里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要不是他长着陈旭的样子,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精神病人。
他的情绪起伏很大,没一会儿又喜笑颜开,一点事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