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拿过钥匙。
我把钥匙放在手上摩挲,“谢谢,但是”,我抬起眼,“我希望你不要再参与这件事情了。”
“我真的想帮你。”
他看着我,平淡的语气,就像真的恰有其事一样。
我突然有些疲惫,固执的人和固执的人,总是可以争执许久。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和西北有关系吧?”
他眉头皱了皱,眼睛亮亮的,看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又兀自笑起来。
半晌,他才回答,“没有”。
“那你走吧。”我烦躁起来,吃完最后一口菜就打算上楼去看看房间。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西北。”
我的脚步停下来。
李鄂总是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用钥匙打开西北的房间,迎面而来有一种灰尘的味道,据苏荷所说,她最后一次见到西北是在7月5号,今天是7月13号,过去的六天里,西北有没有再回过这个房间无从得知,柜台没有把这个房间租出去,是因为西北预付了一个月的房租,叮嘱无论如何要留这个房间。
我走进去,客栈的地板都是原木的,踩上去会有“咯吱咯吱”细微的声响,这个房间比我那间还大一些,窗户朝阳,床边是个书桌,书桌上只有几本书,我拿起来翻了翻,《国家地质监测》,《西北大考验》这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