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转眼便过去。
星期天晚上吃过饭,粟玛准时牵着蛋挞到小区附近遛弯。
从小区出门,走上两条街就有一个小公园,公园四周用石头砌了矮矮的围墙,墙外面是一条安静的小路。路面被泛黄的枯叶遮盖住本来的模样,围墙斑驳的墙面上爬着仍旧郁郁葱葱的枫藤,大片大片地缠绕在一起,生机勃勃。
刚搬来这里时,粟玛经常在这条小路周围散步,这边十分安静,不用拥挤在嘈杂喧嚣的人群中,让她觉得安心极了。
今晚她再次牵着蛋挞来到这里,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从路的那头走过来,老远就看见了粟玛和她脚边那只似乎又长胖了些的柯基。
于是他止住脚步,站在枫藤下,一只腿微微屈起,足后跟轻轻抵着路边的石头,左肩膀上随意地搭着一个黑色的背包。
他侧脸的线条俊秀精致,薄唇间咬着一根细细的烟,昏暗不明的环境中,只看见有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烁。
有枯叶从他肩头擦过,他也不去管,只是轻轻咬着烟,视线朝粟玛投射过来。
蛋挞开心地叫起来,粟玛走过去,轻轻叫了他一声:“嗨,姜止亭。”
深秋微凉的晚风将这一声招呼送到了他的耳畔,他轻轻偏一下头,然后掐灭了手中的烟,说道,“真巧。”
“你这是要回家吗?”
“嗯。”
粟玛有些高兴,可是不知道要继续跟他说些什么,她又高兴不起来了。她走过去,仰着头看他。
道路两旁的路灯“砰”地一声突然间全部亮起来,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他的正脸。
他的头发似乎比上次见面时长了一点,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眼瞳漆黑,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鼻梁高挺,下巴上多了一条淡淡的浅粉色的疤。疤痕不大,像是擦伤,斜着下颌划过。
那条疤痕就那样突兀地挂在姜止亭的脸上,粟玛疑惑地看着他,手抬了一下又迅速放回身侧。
姜止亭见她一直盯着他的下巴看,便伸手摸了摸那条疤痕,然后扯了一下嘴角,轻笑道:“怎么,很丑吗?”
粟玛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会不会很疼?”
姜止亭愣住了。
“不疼,”他蹲下身提起蛋挞掂量了一下它的重量,接着抬起头眉眼弯弯地望着她,“不过是演出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姜止亭低头看着粟玛。小姑娘清秀娇小的一张脸,头发扎成一股松松垮垮的辫子,额头光洁白皙,嘴抿成一条线。眼眸深处倒映着细碎的灯光,清澈干净的眉眼,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心。
他抱着胳膊,轻轻呼了口气,放柔了声音:“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再散一会步?”
粟玛拉了拉系在蛋挞脖子上的绳子抬头,“不散了,回去吧。”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