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顿饭后,粟玛就这样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地拥有了隔壁邻居家的钥匙。
姜止亭似乎对她无比的放心,除了家门钥匙,还把蛋挞的一日三餐都托付给了粟玛。
虽说仍旧是时常早出晚归,但两人的交集却渐渐多了起来。
那一次晚的闲聊,聊得十分尽兴,仿佛弥补了认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络的空缺。
分别的最后,粟玛将自己做的红丝绒蛋糕卷装在保鲜盒里递给了姜止亭。
蛋糕精致美味极了,以致于他竟一度舍不得吃。
那个浅蓝色的保鲜盒,被洗干净后放在厨房吧台上,旁边是上次粟玛做泡面饼时罗列整齐的碗碟。
姜止亭想着找个合适的理由还回去,可是记忆中彼此的交集,除了蛋挞这只傻狗之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他便自责起来,踌躇着下一次要如何才能中气十足地扣开粟玛家的门。
有时看着在狗窝里腆着肚子睡大觉的蛋挞,心里也会冒出几个坏心思。
要不然让蛋挞拉个肚子?……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
…………
只是突然的某一天,粟玛却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她每天早上去隔壁邻居家喂狗的时候,总能在自家门前发现一盆花草和一只蹲在地毯上眼睛发亮望着自己的柯基。
绿萝,仙人掌,迷迭香……
每盆花都被打理得很好,看起来生机勃勃。
她便有了理由发短信给姜止亭,询问花草的处理方法。
男人的回复总是特别迅速,仿佛正守在手机旁边等待她的短信。
“当做是你帮我照顾蛋挞的报酬。”他轻描淡写地回。
粟玛便不再多问,把它们都收进来摆在阳台上,每天浇水,悉心打理。
渐渐的,她的阳台变得郁郁葱葱。
周五的时候,姜止亭难得地给粟玛打了个电话。
电话开始震动的时候,粟玛正在上令人枯燥无趣的古生物史。
台上精神矍铄的老教授兴致勃勃,慷慨激昂;台下屈指可数的学生交头接耳,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