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辅政大臣的选择中,文皇帝一改先前扶持士族的作风,在满朝士人中只挑了言昌一人,放给他的兵权也自然是最少的。
“你也是宗亲,现在倒是胳膊往外拐了,这么关心士族做什么?”洛琹瀚挑眉,“实不相瞒……我爹的情况跟郡主先前差不多,整天炼丹拜神,根本懒得理我和长兄,我们一家也是各过各的。”
文容媛想,洛侯一家人似是也不如她所以为的那么和睦,难怪他一天到晚跟东林王形影不离。
可是既是如此,他上回干嘛替长兄传话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下,洛琹瀚已是叫住了她,将一枚令牌按在她掌心:“喏,给你。”
略瞅了一眼,金色的牌面很是显眼,上面没有字,却是刻着大理寺的标志及皇帝绶印。
文容媛困惑地望向他。
“武皇帝给我爹的令牌。”
“你问侯爷借的?”
“当然不是,我偷出来的。”洛琹瀚耸耸肩,“反正他整天不是在佛堂就是在丹房,早就用不到了啦。而且他有两块,就算你真搞丢了也不会怎样。”
“这……”文容媛本觉得不妥,想出言劝诫几句,终究还是攥紧了掌心里的令牌,“等等,为什么会有两块?”
洛琹瀚说有办法倒也不是诓她。文容媛认得这令牌,探监时出示给把守的狱卒看,只认牌不认人,要摸进天牢便全然畅通无阻。
朝中只有天子及大理寺卿那边各有一方,洛侯退隐前领的官职一直是尚书令,却不知为何也会有。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武皇帝驾崩前留给他的吧。”洛琹瀚又道,“父亲那边也有大理寺的地图。如果小娘需要,我再帮你偷出来。”
“不必了,我这里有人晓得怎么走。”一听到他又要去偷,文容媛撇了撇嘴角。
她已问过了,身为皇室的暗卫,她家踏歌自是清楚有关大理寺的事情,对于里面该怎么走亦是了若指掌。
据说那边像个迷宫,不过文容媛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