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啊,闻者呗。”
陶羡云“哦”了一声,道:“你拉他来周三的聚会了?”
邬李波点头道:“是啊。”
“你这么先斩后奏,合适吗?”
陶羡云对邬李波莽撞的行为,很是担忧。
邬李波笑:“怎么不合适了?”
陶羡云顿时皱起了眉头,问责道:“当然不合适了!你明明知道,周三晚上可不只是一场同学聚会那么简单,商心要带她香港的朋友来,之所以请大家吃这顿饭,就是为了将这人介绍给我们一帮人认识。你这样带头瞎搞事情,到时非得……”
“哎呀,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陶羡云伸手去掐邬李波的耳朵廓子。
“复杂?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你也不想一想,这饭局可是我帮忙给攒的,要真出了事情,我就是那个恶人,你也别想逃开干系。”
“松……松手松手,老婆大人!疼!”邬李波哎哟叫着求饶,连声辩解道:“他俩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有什么关系?”
“分手了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俩当年是怎么回事!那叫分手了吗?”
邬李波揉揉耳朵,委屈道:“所以啊!你想,我们是真朋友,才要帮他们这场忙。当真是恩断义绝了,那见一面也是好事,让商心领着那新欢在闻者面前兜一圈,也好令他彻底死了这个心,别和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为了面子,又不肯说清楚。”
陶羡云不禁叹了一声,难办。
早在小半年前,商心就已经归国了。
她从美国回来后的首件事,便是将陶羡云等一干校友,拉出来叙旧。无论是美国香港,还是大陆内地,各人的前途不一,再见时,却也并不妨碍昔日的同窗情谊。
只是……陶羡云觉得头疼。
闻者不一样。
大不一样。
作为密友,陶羡云自然了解一些当年的内情,亦常为此唏嘘不已。
邬李波见女友一脸愁容,安慰道:“商心要怪,你就说你并不知情,是我自作主张。你不知道,再这么拖下去,我那哥们儿,眼见着就要打光棍了。你别看他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就是个死心眼,你算算,他今年都几岁了?空窗几年了?人傻的嘞!”
陶羡云听了,却忍不住嘲讽道:“你还担心人家闻者找不着对象?我看他妈余书记,对自己儿子的对象问题挺上心的呀,这哪个校领导的适龄女儿,没给他介绍过啊!”
“你就别偏心你家好友了,要不是当初她甩了人家,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么?还有,她那个香港的熟人,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们男人就这样!说女孩甩了你们说得可利索,你们怎么就不先检讨检讨自己个儿呢?余泽林是什么人,你读书的时候没见识过啊!人可是响当当的铁娘子,以前的院党委书记,现在的校党委书记,讲话做事,从来说一不二的,你就知道她没找过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