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勤愤愤地看着顾震。
“吃完我洗干净给你送回去,谢谢啊!”顾震边拿勺子舀边轻轻推了她一把,“好了,忙去吧。”
“我让你吃!”施勤突然使出擒拿手,一把掐住顾震的手腕,“顾中校,跟我出来!”
沈煋曜一直看着窗外,听到二人走出去,知道顾震一定能把事情解决,心下松了些。谁知下午就出了岔子。
中午在宿舍睡午觉,就听到“通通通”脚步声,踩着实木楼梯跑下去,知道是顾震匆忙走了,没去管他。去了办公室,他也迟迟不露面,直到三点多钟,他才笑嘻嘻地钻进办公室,一脸心虚,又带着点儿窃喜。
“你不会——”这才周二,沈煋曜用钢笔点点他,“大中午的也出去逍遥了?”
“没,去了趟鼓楼医院,昨天那辅导员你还记得吧,施勤把人家给打了。”
悬在空中的钢笔没有动,沈煋曜盯着他。
“脚踝肿得老高,以为骨折了,施勤自己也吓得要死,没辙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人送到的鼓楼医院,还好没折,就崴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武装部的人打教职工?”先前的笑意褪去。
“早上,施勤把我叫出去,终于和我摊开了说,是想追你,让我别碍事儿。那我不得给你挡挡,就说了,沈团不喜欢你这样的,喜欢被你骂的那样的——”
“我什么时候说——”
“她中午从食堂出来,正好看到江子谨,就是那辅导员的名字,你还记得吧?走在南园花圃中间一条小路上,就在她跟前,走得慢,她想超过她,没成想把她推倒了,这是她的说辞,是不是无意的你自己想吧,我看就是故意动手的。好在她在医院一个劲儿解释是无意的,江子谨好像也就吃了这么个亏。基本可以认为是个意外,不算给武装部抹黑。”顾震说完双手枕在头后,腿都翘到办公桌上去了。
“没出大事就好。”沈煋曜淡漠地低头将钢笔塞回笔帽里,“你这么开心干嘛?”
“一来二去熟了,就有机会了呗。”顾震的声音突然低了,他大半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凑得近了些,“我就跟你不来虚的了,老实说,这江子谨,你有意思没有?”
沈煋曜皱着眉,“昨天是施勤,今天是江子谨,顾震,我之前只觉得你自个儿的事乱得很,今天才发现你还像个女人一样,喜欢做媒。”
“不,问这俩人目的不同。我阅人无数,在这校园里,也待了个两三年,江子谨这种,当下绝对能排上前几名,所以先问问领导,我总不能跟领导抢吧?你要没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