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早早的便起了床,看着依旧沉沉地睡着的七月,轻声笑着,“怪不得每天都迟到。”
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死死拽着自己的衣领缩在床边。
昨夜的水冷了,昨夜的雨也停了。
星星呢,还有月亮呢,一切都在,一切又都不在。
不去在乎它们在与不在,只要你在就好。
不用刻意去祷告和祈祷,这样美好和温柔的日子自会流淌得缓慢一些,再缓慢一些。
幸福的时候,就不用去在意时间了,流逝的就让他随意流逝,停驻的就随他自在停驻。要做的,能做的便是我守着你,你守着温暖。
阳光从窗缝里一点,一点的热烈起来。推推搡搡嘻嘻闹闹,喧嚣不只是来自人群,也不只是汹涌着。
“天呐!啊呀。天呐。”七月惊恐的扯过棉被,眉毛一皱又给王凡盖了回去。
“你内裤呢!”她问。
“问你。”王凡说。
“哎呦。真是,我怎么知道!”
“你也挺会趁人之危。我病了,你就把我睡了。”
“我?我?把你?睡了!我衣服都没脱,我把你睡了?”七月微微张着嘴巴,无辜,又不得开脱的辩解,从眼底哗哗的向外流淌着。
七月慌慌张张地穿上外套。
奈何她穿一次王凡便给她扒一次。来来回回几次,终究还是一次都没穿上。
“你有病!”七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呵斥道。
“你真的很不会生气。”
“我咬死你!”
“朝思暮想呢?”
“朝思?暮想?是什么鬼。”
“咬呀,口——”
“口?交!……神经病。”
说罢,七月便再次套上了外套。
衣袖还卡在手腕,王凡便再次扑过去,给她扒了下来。
七月怒视王凡,这才注意他那光着的膀子,第一次见到男人赤条条的上半身,她是真真切切地陷进去了。只是瞪着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
阳光打在王凡白皙的皮肤上,胸前有一对精致的深红色点缀。“真好看。”她嘟囔一声。
王凡半躺着,左腿弯曲成一个小丘。他笑着,薄而红的唇间微微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那是一种得意到骨子里的笑,透露着淡淡的坏意。那又不是掺杂十足的坏在里面的,更多的是调侃和嬉闹。
痴迷一阵,七月猛地决出自己的痴狂病,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才道,“我必须离开!”
“今天周日。”王凡说。
“爸妈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