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一个人在学校。”
这是七月打开手机后看到的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消息。
“王大少爷,我欠你的!”七月暗暗骂着,便开始穿衣服。
晚上9点钟,出租车难叫的很。七月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好歹才搭上一辆顺风车,春风吹得人体寒,也心寒。
“我宁愿没有逞一时之快,也不想大半夜的奔到你的住处。何况,迷人的总是危险,如此我危险至极。”
学生寝室早早的熄了灯,园子里静了,路灯却欢脱的很。
往教室公寓的小路悠长且是深邃着。
楼上传来轻快的钢琴声,大概是贾静澜家的小东又在练琴了。
月亮已经是到了天心处,说亮却不耀眼朦胧着一个浑圆的晕,沙沙的触觉。偌大的天空发着深蓝色的光,像是要把黑夜的传说讲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于是,只留了一个月亮和两个星星。
只要足够璀璨,两颗星星也是足够了。
有风淡淡的吹着,沐浴露残留下淡淡玫瑰花香,似有若无的晕开在空气中。
七月的头发有些长且厚了,发梢险些越过眉毛。她的嘴唇红而嫩嫩的,像是现下难寻的樱桃,不禁叫人去咬上一口。
最按捺不住的便是黑夜,她早已吻上了。
“很开心你能来。”王凡裹着被子,吐出了含在口中的温度计。
“要不是我自己一人在家,而且黑夜远比你可怕。”
“怂包。”
“不想病死就多说点赞美我的话,我的服务质量跟耳朵的欢悦程度成正比。”
“可别忘了,生病的罪魁祸首是你。”
“死无对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