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前经常见的……”七月反反复复琢磨了一天。
一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大笑,苦闷,气愤和大哭,情绪轮回交替着。而七月,只有木讷。木讷禁锢了她的表情,整整一天。
傍晚,程坤果真来到了外婆家,甚至比七月去的更早。
外婆也是的的确确,包的包子。
“朋比为奸。”七月心里暗骂。
从海洋吹来温暖的东南风,北风算是久久地退了下去。柳树绿得很盛,像是程坤饭饱意足的心情,舒坦的恰到好处。月亏得有些让人惋惜,光和门前的玉兰一般柔。有花瓣落了,浓郁的幽香隐在风中,沁人心脾。阁楼上的鸽子,小声嘀咕着,窃窃私语。
“姥让你带回去给伯母。”七月递过手提袋。
“这就是所谓的吃不了兜着走。”
“恬不知耻。”
“不拘小节!”程坤抢话打断。
“程乾老师骂得一点都没错,十足的强盗。”七月说。
“你错了,她骂我是土匪。”
“有区别么?”
“土匪不单劫财,他还劫色。”
一朵白玉兰兀地被吹了下来,摔落在似青犹黄的草地上。声音轻巧得仿若不存在,却戳到了七月的心尖上。花落无痕,却掷地有声。
“真想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这是那日,程坤伏在七月耳边说的话。
“还能更轻浮一点吗?”
“我只是比一般人更诚实罢了。”
“敢不敢跟我赌一场?”程坤继续说。
“赌什么?”
“暧昧。”
“单单是暧昧,不谈情?”七月带上了帽子。
虽有风,却是暖风,她只是不想,让此刻站在自己身旁的人,瞧见自己泛红的脸颊。
“看来只是脸上呆。”程坤说,“谁先被同事发现,谁就出局,输的主动告白一次好了。”
“无聊。”
“那朋友没得做了。”程坤说。
“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