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苦笑,“随便你。”
王凡啐了一口吐沫,攥起七月的衣领,恶狠狠地抛出问话,伴着冰冷的风打在七月脸上。
“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如果你的职责是来纠缠我,如果你有一个更为贴切的职称,或者说是特务。那么……”
“我保证,再也不会招惹你。”
王凡打断了她的话。松开双手,目光停驻在七月的脸上。
三秒钟。仅仅的三秒钟,王凡便义无反顾地转身,愤慨离去。
七月呆呆傻傻地立在原地,任北风萧索的吹着,吹着,寒冷莫名的消失殆尽。
王凡黑得发亮的皮鞋不停歇的踏进着,再踏进着,离她越来越远。
黑色的雨伞顺风挣脱着,挣脱着,终于朝南方滚去,越来越远。
她没有去追,或是雨伞,或是王凡。
一个是被风夺走,一个被自己推走,或者说被假象夺走。
“如果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非我的品行,我宁愿你离我远去,越远越好。”七月想。
外婆做得红烧鲤鱼很不错,七月却觉得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随便戳了几筷子,马马虎虎地吞了几口饭,便说自己饱了。
外婆见她闷闷不乐,便叹了口气,说自己老婆子做饭不好吃了,外甥女都嫌弃,这日子没个盼头。
七月只得赔了笑脸说最近事情太多,学校那边太忙没胃口。
“你倒是没胃口,惹得我老婆子也没了胃口,个杀千刀的崽子。”末了又说,“回楼上睡会儿吧。”外婆也不再跟七月俏皮,催她歇息。
“1点30喊我。”
“好嘞,安心睡。”
七月伤心的外在表现就是嗜睡。
头沾枕头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夕阳的余晖从窗帘的缝隙帘渗进来,把墙体和面前米色的衣柜雕饰成金黄色。
空气有些厚重,七月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肩膀有些酸,头也沉沉地,反而睡疲劳了许多。
“几点了?”她在楼梯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