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忍无可忍,怒道:“我要说什么你们知道么?!”
半晌,春深道:“夫人要说什么?”
贞娘理了理衣裳,淡淡道:“我想说,你们若是要去收拾她,也算我一份。”
贞娘看了看一屋子愣住的人,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说,我也忍了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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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盘算着,这覃羽霏到底也算是个太守之女,如今还未出秦郡,最好还是不要同她当面交恶。如此一来最好是悄悄的将她收拾一番,用的必得是一些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招数才好。
她扫了一眼栗子几个,问道:“你们几个想到了什么招数?”
果子是个老实孩子,虽然那覃羽霏欺负她欺负得最是厉害,可真轮到让众人献策如何收拾那覃羽霏,果子反倒不吭声了。倒是栗子眼睛股溜溜的转着,似乎有满腔的计策正蓄势待发,兴奋道:“奴婢去找同行的几位哥哥来假扮盗贼吓唬吓唬她!”
贞娘扑哧一声笑了,戳着栗子的小脑袋道:“你这孩子想的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
这次同行的可都是军中有些品阶的将士、抑或是李长安的亲兵,且不说他们肯不肯,就算他们觉着栗子很是可爱想帮栗子出这口气,却也有军中的规矩压着。他们终究还是得为着自己考虑,这般当面行事的事情,若是被发觉了,只怕会惹来无数麻烦。是以贞娘还是打算迂回一些。
栗子懵懵懂懂的看着贞娘,贞娘笑道:“你也不想一想,我今儿就给你打个比方,你若是悄悄的给她下药让她闹了肚子,那是神不知鬼不觉,事后她就算有所怀疑,一则没有证据证明是咱们想收拾她,她就算是对咱们有所怀疑,因着没证据证明也不会有人信她;二则她到底只是覃太守的女儿并非覃太守本人,若她只不过是闹了肚子当众,覃太守也不会觉着是什么大事,覃太守除非是吃饱了撑的,否则我可不觉着他一个大男人会为了这点事情开罪新来将军家里的女眷。”
“唉……”贞娘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栗子,叹了口气,无奈道,“可你若是找几个壮汉去吓唬那覃羽霏一顿,先不说旁的,必得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不然当众调戏民女、又是在覃太守的地界,只怕他们还没出手呢、覃羽霏一喊就有人来帮她了。可若是在那四下无人的夜里,覃羽霏被一应壮汉收拾了一顿,任凭谁人怕是都以为那覃羽霏没了贞洁。对覃羽霏这样嫡出的官宦女眷来说,贞洁可是大事,非但同覃羽霏的命运息息相关、也同覃太守家族的名声分不开。覃太守知道后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整个儿秦郡里几乎都是覃太守的人,只咱们是新来的还带着许多壮汉,你觉着覃太守会察觉不出是咱们做的?”
栗子和春深对视了一眼,半晌,春深无奈道:“这可如何是好?”
白芍淡淡道:“如何是好?夫人不是早就把法子告诉你们了吗?”
春深愣了片刻,迟疑道:“下药?可咱们并没带着什么泻药,若是这时候出去买,那覃羽霏事后一查不就都知道是咱们了么?”
“咱们还就是要让她知道咱们下了药,”贞娘看着春深等人诧异的神色忍俊不禁,对着春深几个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

当日,覃羽霏正在驿站房间中闲着,忽而听门外有窃窃私语声,覃羽霏好奇之下凑近了门,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只听见门外两个小丫头的声音,听着还是昨日害得她发了一通脾气的两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