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掌和小臂都冲了一遍,她只觉得两手冰凉到麻木,趁着这个温度,又在自己的脖颈间敷了几秒,这才算彻底趋散了困意。
从纸盒里抓了几张抽纸出来,乔栖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边走出来,便看见床上那人换了一个姿势,被子落了大半垂在床下。
她随手把纸团放在桌上,快走了两步过去,俯下身,从床脚捞起来被子,抓在手里掸了几下,又重新给他小心的掖着盖好。
复而转身,把随手放在桌上的纸团拿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再回头看他,被子又被拍落了下去。
......
怎么回事。
乔栖抿着嘴,又走过去,这次把被子又往上使劲拽了些,多塞了些布料在他身体底下固定。
乔栖看他被白色的被子整个抱紧裹的像个蚕宝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有一点担心...又有些惆怅。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就看靳衍然又在被子里执拗的想出来,却奈何这次被自己缠的太结实,挣了几次都没挣动。
她对自己的技术得意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不对。
乔栖两手捧在一起,对着中间哈了哈气,又把手放在大臂上靠了几秒,捂热了些,才伸出去贴在他的额头上。感受到入手滚烫的温度,眉间皱出几道川。
早怎么都没察觉出他烧成这样...
乔栖有些懊恼的自责,不敢耽搁,从兜里摸出手机,在通讯录翻翻找找了半天,才找到随队的医生去了一通电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难熬,房间内气氛压抑,只觉得入耳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许多。
好在医生来的速度不慢,听见门铃响,乔栖几乎是奔到门口把人迎进来。
检查免不了的就是一番折腾。
靳衍然被一阵动静扰得着睁开眼,眼底有些淡色的血丝,精神恹恹,还薄薄蒙着一层水汽,只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又闭上,皱着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