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这才放松下来,呼的轻吐出一口气,伸手在胸前拍了拍,安抚着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
一室的静谧。
她站在床头,一只手攥成拳,把食指紧紧包裹在里面,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住她刚才的劣迹一般。
只有些一叶障目的感觉。
......
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又站了一会,乔栖只觉得小腿硬发麻,束手束脚的无所适从。
应该不会醒吧?
她伸出去一只手,在床头靠上的位置晃了几下,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继而转过身,径直走到床脚对面,把塞在桌子空隙里的椅子扯出来,向外拉了足够的距离,又捏着椅背轻轻一推转了个方向,随即抬高了一条腿,跨坐在上面,头枕着手垫在靠背最上方那角。
乔栖相隔他的距离远了些,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看。
房间整扇大窗都被窗帘遮挡,严丝合缝,一点光都透不进,又迁就着他睡觉,泰迪临走前把屋里的灯关了大半,只留了床边一角和进门的过道里两盏,孤单的幽幽暗暗。
还好乔栖走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适应了光线,视线已经比方才清明许多,也不过是勉强看清一个轮廓。
她抬了抬手背,掩着嘴,轻轻打了个呵欠,只觉得困意上涌,竟到了有些控制不住的地步。
纵是目光紧追着他,可时间一分一秒,仍然过的颇是缓慢。
更何况是在这种环境之下。
乔栖换了个姿势,坐直了些,还是抑制不了执着打架的上下眼皮,撑不住的粘到一起。
困的实在受不了,她伸手撑了尾巴桌子边缘,高抬着腿从椅子上迈出来,站直走进了卫生间。
洗手池的龙头上标着红蓝两个小点,乔栖把它扳到冷水的最尽头,看着水流湍急流动了几秒,才伸出手去。
放尽了最开始的一点温吞的剩水,再感受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冰透彻骨,却着实让人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