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钟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特娘的,丢人丢到了家门口。
初甜侧身又看向钟三,笑的甜甜,道:“既然房契已经给你了,人,我是不是可以带走了。”
钟三赔笑:“自然。”心想,您抓紧带走吧,这傻小子看起来瘦嘎的没什么力气,打起人来还真不含糊。
初甜垂眸看了眼打的起劲儿的顾朝生,瞧着差不多够了,就喊了停。谁料顾朝生却道:“少三下,等等。”
“······”啧,打了几下都记得,谁说他傻?
“够了。”他站起身后,往初甜身侧一立,道:“回家。”说罢便去牵初甜的手。
初甜先是一愣,反应了一瞬后,随即笑了,她抽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先跟管叔回去,让王妈请个大夫给你瞧瞧脸上的伤,我还有事,等会儿再去找你。”
管叔是家里的管家。
“不。”顾朝生犯了执拗,又去扯初甜的手,摇了摇,颇有些撒娇讨好的意味,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不爽。
“一起。”
“听话,你娘因为你的事都被气病了,你赶紧回去,让她看看你好着呢,兴许人也没事了。”
顾朝生扁嘴,僵持了一瞬,到底是听话的放开了她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管叔离开了。
初甜晃了晃肩胛,又抬头看了眼赌·坊的牌坊,忽地笑了,“好些年不玩儿了,手都生了。”
正要进去的钟三听见后又转过头来,轻笑道:“来几把?”
“我没钱,只有一副身子,能做抵押不?”
钟三眼睛微眯,右手摸了摸下巴,猥·琐的模样
“行啊。”
赌·坊是永乐镇内最大的,听闻是曲蝶衣婆家的产业。
初甜撩开布帘踏了进去,借着房内昏暗的烛灯,大致扫了眼。
场内不小,二十几张桌子有序排放着,人满为患,乌泱泱一群人卖力的喊着大小点,有人笑、有人愁······
钟三让人清出来一张桌子,冲着初甜比了个请的手势。
初甜笑笑,踱步过去后,先是弯腰拾起股中的骰子在手里颠了颠,随后又仍了进去。
骰子在股内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后,落定在了一点上。
初甜望向别处,讽刺一笑,漫不经心的道:“灌了水银?这么大个坊子也敢用这招?啧,没意思。”
钟三倒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坊子里的小九九。
忙又赔笑解释道:“拿错了拿错了。”回头又厉声斥责荷官,骂道:“你特娘的眼瞎啊?这玩应儿也敢往出拿?”
初甜摆了摆手,笑的六畜无害,又道:“玩大小点实在没劲,不足来牌九如何?”
钟三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精明的转了几转,静默了片刻后,又道:“成。”
俩人先是讲好了规矩。
钟三:“你打算怎么个赌法?”
初甜:“这碰运气的事儿,总得多玩几把不是?放心,我也不会耍赖不押注。”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又道:“我身上一共穿了三件,这样,输一把,脱一件,输两把,脱两件······”
话音未落,钟三立刻抢过话来,接着道:“连输三把的话,不仅要脱光了衣服,身子也得给我,成,咱们就玩儿,不成,我也不留你吃饭。”
“行!”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会更新一章《和你在一起,就是好时光》一段我与林莫的生活日常。)
小剧场:
顾朝生:"我有没有毛你不知道?"
初甜:“······”mmp,她一辈子都在演绎‘如何作死’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