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柴房?还不给饭吃?
挖槽,周扒皮么?
初甜当即反驳道:“是顾朝生先摔的东西,我挨罚,他不是也要一起?”
王曦玉见她漫不经心、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冷言道:“你若也想发号施令,主持中馈,也得等你做上当家主母。”随即冲着屋外喊道:“还不把人带走?”
烟儿见夫人当真是恼了,又怕以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出言不逊,挨罚可就不止这些了,忙伸手拉住想要往前冲、大有撸起袖子干一架的初甜,劝着道:“少奶奶,烟儿知道您因少爷留着曲小姐赠的玉佩,心里吃味······”
“我吃醋?”初甜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诧异。
才相处了一天的人,哪里谈得上吃醋?不过心里确实不舒服,毕竟她刚刚舍己为他帮了大忙,他不感恩不说,竟还为了朵白莲花一而再的强调不要她。
以为她是白菜叶子烂大街了?没人要非得赖上他?
妈个鸡,真敢说!
初甜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吃醋?因为那傻子?你丫别逗焖子了。”
原本听着烟儿的话,王曦玉多少消了些火气,心想:大抵是在乎生儿才起了冲突,小俩口吵架属实正常,哪知心头那点欣慰刚刚涌起,便被初甜口中蹦出的‘傻子’浇了个透彻。
她身子一晃,险些晕了过去。
反了天了,刚进门就想上房揭瓦,连自己相公都敢辱骂,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这要是不敲打,保不齐还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王曦玉原本七分的怒气,现在已然直线飙到了十二分。
“来人啊,准备家法。”
一向宁静的宅院,因着初甜的出现而变得异常的‘热闹’。
要知道,打从顾家建宅至今,百十年间,从未动用过家法。
所以院落里无论是扫洒的小厮、还是后厨摘菜的妈子,听信儿后,一溜烟的全都跑来看热闹。
初甜被两个壮丁摁在了窄椅上,脸颊贴着板凳,圆润的侧脸被挤成了一张肉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半分悔意都没有。
次奥,又不是没挨过揍,小时候把隔壁王参谋家小儿子的蛋蛋差点踢碎那一次,初首长险些没扒了她的皮,好一顿鞭子炒肉。
王曦玉明知她没有悔改之心,还是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你可知道错?”
“错?”初甜咧嘴一笑,“哪儿错了?因为您老偏心?还是因为我叫顾朝生傻子?诶,甭自欺欺人了,傻就是傻·····”她嘴上找痛快,得理不饶人的霹雳巴拉的还没哔哔完,王曦玉已拿着戒尺照着她的屁股猛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完全不留余力。
“次奥!”初甜咬紧牙关闷哼了一声,双手死死的扣着木椅子,死犟硬扛着,直至薄薄的襦裙下皮肉渗出了血迹,仍是不肯开口求饶。
倒是急坏了站在一旁像是尿急一样来回踱步的顾朝生。
他哼唧唧的看了眼闭着眼睛不敢抬头看的烟儿、又看了眼冷汗直流的初甜,支支吾吾的想要求情,又不懂该如何去求,最后,索性冲上过去挡在了初甜跟前,生生替她挨了一尺子。
“生儿,你这是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