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花太郎惊喜感动,下眼睫的志波家的青年就不客气地将他一脚踹回了忏罪宫。
“……你还真是粗暴啊,”一连环的变故导致阿申就只能懵逼地看着他的动作,“你是野蛮人吗志波岩鹫?”
“啰嗦,我只是挑了一个快捷的方法,把那个明明不中用、还要强出头的家伙赶回去而已,”志波岩鹫和阿申一起肩并肩地严阵以待,“再说,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吗?”
“他连斩魄刀都没带啊,”阿申叹气,“我本来就拜托前田,一对上朽木白哉就拉着他后退的。”
“不过……”阿申顿了一下,“你会这样做,是把他当做了同伴了吧,岩鹫。”
“……或许吧,”志波岩鹫无奈地叹气,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口不对心的了,“要怪也只能怪我那位,用‘不能擅自丢下同伴独自逃命’的观念来教育我的大姐了——抱歉了大哥,看来我要等一会儿才能替你报仇了。”
“来了!”阿申肃正面容,将估摸着能用得上的鬼道在心中过了一遍,“前田,太鼓钟,准备好!”
“我来了!这位少爷!”志波岩鹫豁出去了,“就让我们来当你的对手吧!”
“不、不可以——!”露琪亚冲了出来,在面对神色冷凝的兄长,那威严的面容的时候,无法抑制地感受到了熟悉的压力,“大哥……”
这是常年的积威。不,或许出身流魂街的露琪亚,在被大贵族朽木白哉收养的那一刻起,就再也生不起违背这个男人的念头了。
他收养了她……也将她抓捕回了尸魂界……她也即将在他的注视下被送上双殛。
那根本不是生于同一个世界的差距感,于此刻越发的明显起来。露琪亚自己也无法察觉自己,在朽木家家主的毫无情感的注视下,后退了一小步。
“喂——不要随随便便地冲出来啊!”
阿申差点被露琪亚给吓死,她挡在了她的面前,这一举动让差点从心理上被既尊敬且畏惧的大哥摧毁的露琪亚回过神来。
她抱住了双臂,低下头:“……”
接下来,是一场毫无疑问的单方面的碾压。
勉勉强强有短刀的付丧神带着,他们才没有被朽木白哉攻击到。不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的是,阿申和志波岩鹫攻击不到朽木白哉,就算攻击到了,也会被他毫不吃力地防御下来。而朽木白哉要是一旦攻击到他们两人,那便是致命的伤害。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双方无论从实力,还是从经验来看,都相距太远了。
“……”那双紫色的眼眸注视着气喘吁吁的两人,朽木白哉的话语,宛如谈论掉入湍急河流的枯叶一般淡漠随意,“去死吧。”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就是在这个挥刀的瞬间!
霎时,六道光片便锁住了朽木白哉的身体,让他那充满了凛冽杀气的一刀,没能成功挥下。
“成、成功了吗?”一身狼狈的志波岩鹫不敢置信。
“——现在先不管这些了,”阿申只希望自己记忆里“死神不能在瀞灵庭内使用鬼道”这一个规则是确有其事——对于朽木白哉这么一个重视ruler的人来说,这自然就是制约的枷锁,“赶紧带着——”
“不过,只是咏唱不完全的缚道。”
即使被敌人束缚住,朽木白哉身上的贵族风雅也不会减少一星半点。他从容自若地好像是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唔、咳!”
“——不好!”
他的灵压一再地加强,因为咏唱不完全,只拥有完整版本三分之一的六杖光牢,就在他急速上飚的灵压中,快速地出现了破裂的痕迹。
“快逃——啊、……哈啊……”露琪亚说了一半的话,便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咳……”
可恶!……因为被关在满是杀气石的大牢里,灵力受到了极端的压制,遇到了久未接触的强大灵压……身体就失去控制权了……
“露琪亚——!”
“不是说,让你们去死吗?”
“——!?”
阿申下意识地回头呼唤着友人的名字,可是也正是因为她的分神,她险些被挣脱了六杖光牢的朽木白哉砍了一刀——为她挡刀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志波岩鹫。
“咳!砂流——你这家伙发什么呆啊——”
“岩鹫!”
被前田和太鼓钟带得后退了好几步,可是也无法立即原地就帮他进行治疗……面前虎视眈眈的朽木阁下并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