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过了小姑娘的年纪,还像个没爱过人的小少女。
这话说的就是诺香颂。
因为接吻害羞落荒而逃,用空调冷风降温而感冒,这恐怕是她人生历史上的头一回。
凌晨发了高烧,她头重脚轻地起来,去家用药箱里找药,只是头昏眼花,药箱没放稳,一股脑儿地摔在了地上。
瓶瓶罐罐一大堆,滴溜溜转的七零八落。
一片黑暗中,她用力辨认着满地狼藉的药片药瓶,懊恼的很。
而客房门突然开了,容景泽高大的身影立在门边,还带着酒醉之后的迟疑:“阿颂?”
诺香颂正蹲着,在夜色中分辨药片,听了他的声音,立时又手忙脚乱起来,回头啊了一声:“吵醒你了吗?”
柔细的声音中,还带着颤抖。
诺香颂在心中对天发誓,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怂。
容景泽似乎不记得他把她按在床上强/吻过,神色如常,摸索着开了灯,随后走过来:“怎么撒了一地的药。”
彼时诺香颂已经被高烧折磨的喘着粗气,声如蚊蚋:“我找些药,不小心把药箱弄翻了。”
容景泽听出不对,人往她身前靠了靠,手在她额头上一探:“阿颂,你发热了!”
他心中一紧,二话不说就把她横打抱起来:“你好好在房间里休息,药我来给你找。”
他貌似没有发现……他抱着她……而这怀抱还特别紧……
诺香颂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差点瞬间休克。
他将她放下床上,心急火燎地跑出去找药,过了会儿又小跑着过去她床边:“家里没有退烧药,连消炎药也没有,附近有药店吗,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现在是凌晨三点……药店……应该没开门……”诺香颂躺在床上,闭着眼,浑浑噩噩,“没事,等早上八点……药店开门了再去……”
“那怎么行!发热是不能拖的!”容景泽满脸焦急,又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家里有体温计吗?”
“有,我之前量过……”
“多少度?”
“39……”
“阿颂,你简直!”容景泽气得不轻,“都已经39了还在家里找药,还不叫醒我?我不足以让你依靠吗?你是这意思吗?”
太过于愤怒,他已经几乎是口不择言,眉头都完全皱起来,眼眶也红了。
诺香颂烧的头晕目眩,倒还依旧看得清他眉宇间深深的川字。
他怀着这样的愤怒,长长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外跑。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如同梦呓。
他沉声:“医院。”
这样沉稳有力的嗓音,听得诺香颂一怔,她只觉得他不再是那个爱撒娇的少年,而是一个真实的男人,能够让她依靠的男人。
她的手臂因为高温而绵软,在他的怀抱中却得了力气,缓缓收紧,抱住了他硬挺的脊背。
她的话音低低的:“景泽,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
抱着她疾走的少年脚步有瞬间停滞,随后她头顶上的气息变强,透着笑意嗯了一声:“你早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