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次去过他家,但诺香颂没有仔细记,现在也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易斯年笑了笑:“带他去你家得了,反正你家近。”
诺香颂不争气地红了脸:“说什么呢你。”
易斯年道:“真的啊,你看他现在醉的都不说话了,还是早点让他休息比较好。”
容景泽确实是安静了很久,坐在诺香颂身边,神态安宁,身板端正,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依旧清醒着。
诺香颂低头给他系好安全带,微弱的酒香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柠檬味,若有似无地窜到她鼻尖,头顶就是他有条不紊的温热吐息,诺香颂的心中一阵狂跳,再抬起脸来,已经是面红耳赤。
易斯年从后视镜望了她一眼,车内灯光昏暗,看的依旧清晰。
他噗嗤一笑:“怎么了你,也醉了?”
诺香颂只得掩饰性地低下眼,将长发拂至耳后:“嗯,喝了点酒。”
——她明明是滴酒未沾。
易斯年心知肚明,知道她在说谎,又朝容景泽多看了一眼,有意无意道:“你是真的很在乎他啊。”
诺香颂清了清嗓子:“别说了,你快开车吧。”
等到了诺香颂的小区,容景泽已经闭眼睡着了,少年的周身萦绕着莫名的香气,诺香颂有些不忍心打扰他。
易斯年帮她把后座车门打开:“还舍不得啊,反正他今晚要和你待在一块儿的。”
“……”
“来吧,我把他背上去,你去摁电梯。”
诺香颂带了他们上楼,易斯年倒是留了个心眼儿,特意将容景泽放到了客房的床上。
她装作不知道易斯年的用意,往他怀里塞了瓶罗曼尼康帝,道:“这是今天的谢礼,89年的,好喝。”
易斯年向来不和她客气,笑了笑,一把接住了:“好啊,那我走了,你晚上当心点儿啊,别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