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笑着看向他,嫣红的唇泛着水泽,“但我要提前告诉你,我们之前不一定会有结果哦。”
“那人既然知道到头来自己总是会死,为什么现在还要活着呢。”容景泽少见地这样认真,“你只管放心,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被干扰,再说了,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肯定结果就一定不好呢?”
诺香颂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而一旁的手机,在公文包响了快有半个钟头,被清吧驻场歌手的歌声盖过去,听不见半点声音。
最后一次铃声响起,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诺香颂和美少年喝着酒,说着话,谈着情,已经完完全全忘了公司两周年庆祝会。
最后她喝的晕乎乎,被容景泽重新背回去,都已经是完全记不清的事情了。
第二天醒来,她是被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吵醒的,听起来像是厨具的声音。
身体很舒服,没有宿醉的头疼迹象,她缓缓适应了一下,意识到额头上盖着一条温热的湿巾。
她口干舌燥的,清了清嗓子打算坐起来,听见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笑:“阿颂,你醒啦,我还打算给你来换湿巾的。”
她心中一动,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嘶哑:“你一直都在给我换湿巾吗?”
“是啊,怕你头痛。”
“你几点起的床?”
“没在意,大概快有两个小时了吧。”
——也就是说,这两个小时,他一直都不厌其烦地给她换湿巾……
诺香颂心中暖的很,唇角一弯:“多谢你。”
“假客套,”他笑着走进来,站在床边低眉看她,神态温柔:“昨天打算带你去酒店,但是你好像没带身份证,我就自作主张带你来了我公寓,你不会怪我吧?”
诺香颂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少年高大颀长的身材被笼在阳光里,连发梢都沾上了一层浅金色,她瞧着他英俊的面容,恍惚想起以前小时候,在巴黎大教堂里见过的圣天使像。
她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逐渐柔软起来,房间里静谧宁和,能听见床边加湿器轻微嗡嗡的声音。
容景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装作镇定道:“早餐我还在做,煎了吐司和蛋,你要加黄油吗?”
她爱吃甜食的习惯,他倒是记了下来。
诺香颂一笑,轻声道:“加。”
他笑着道:“那你再睡一会儿,早餐好了我叫你。”
诺香颂嗯了一声:“好。”
等他去了厨房,诺香颂终究是没有继续躺着,慢慢坐了起来,上下看过,她的衣服整整齐齐,他并没有趁人之危。
她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在房间环视一周,家居都是同一套色系,干净明亮,简约又有格调,确实是容景泽这样的资优生住的房子。
房间里有自带的盥洗室,她正要过去,他在厨房似乎有心电感应,远远喊道:“阿颂,我给你准备了洗漱用品,就在盥洗台上。”
她的笑意更暖起来,应了声:“知道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出去问他:“对了,你家里人不在这儿住吗?”
“我妈一般住在她的画室,不常回家,”他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把餐椅拉开,“来,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嗯,好香,”诺香颂满是感激,尝了一口,“那你爸爸呢?”
“啊,这个事情啊,”容景泽笑了笑,“我以后再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美少年的家世,详见第一章,都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