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泽体力好,背着她走了一路,大气不带喘的。
“这家日料店看起来不错,”诺香颂拍拍他的肩,“不如就在这家吃。”
“不好。”
“哪儿不好了,”诺香颂好笑,“店面看起来干净,里面食客也多,说不定很好吃呢。”
“……就是不好。”
“刚才的西餐厅你也说不好,之前那家拉面店你也说不好,”诺香颂开玩笑道,“你该不是故意的,想多背我一会儿吧?”
他没说话,走了几步,却又轻声“嗯”了一下。
“……”这下换诺香颂说不出话。
甚至连脸又要红了。
直到很多年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近乎哀求:“你不愿意再让我背一次了吗,只背一次。”
她莫名想到了这天,有着隐约蝉鸣的早夏,她依旧说不出话,只是脸色泛白,像是一朵来不及盛放就要凋谢的茉莉花。
眼看这条长街都要被走完,诺香颂笑着捏了捏他耳朵:“听话,快找家店坐下来吧,不然你该累坏了。”
他的耳垂柔软白皙,被她一捏,瞬间红了起来。
诺香颂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松开了手,咳了一声。
她还想着怎么给他道歉,他却开口道:“阿颂,不要凑在我耳朵边说话……我受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敏感区域。
诺香颂还来不及细想,只觉得他声音蚊子哼哼似的,磨人的很,浑身窜过一道电流,脸差点爆红成熟虾。
她没有床/笫经验,但隐约也听出他话音里的喘气声,和正常的不一样。
而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牢牢地按住了她的腿,身下的脊背都挺直了,更加坚硬起来。
眼看着小奶狗要变身小狼狗,诺香颂连忙指着身边的一家店:“就去这家,不要往前走了。”
容景泽正是难熬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嗯了一声,将她背了进去。
直到两个人走进去,才猛地发现这是家清吧。
虽说没有酒吧的灯红酒绿,但清吧的慢摇背景乐也足够撩人。
——还以为能稍微轻松一点,可怎么又像进了狼窝???
已经有侍应生拿着菜单走过来,走是没法走了,诺香颂便默默点了几份小食,想了想,道:“要一杯马提尼,加三枚橄榄。”
容景泽道:“我要一杯长岛冰茶。”
“你还小,不要喝酒,”诺香颂朝侍应生抬了下手,“给他换成果汁吧。”
容景泽像是有些气:“你怎么总把我当小孩儿?”
“你小我三岁,当然还是个小孩儿啊,”她笑了笑,“再说要是你也喝,过会儿咱们都醉了,要怎么回去呢?”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醉?”他微翘的嘴唇撅起来,可爱又固执,“你不要总觉得我是小孩儿,我能背你,能保护你,能照顾你,年纪大小不能决定你对我的成见。”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眉宇间逐渐透出男子汉的味道,诺香颂点点头,深以为然:“你说的对,我以后再不会拿年龄来说事儿了。”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弯起嘴角,往沙发靠背上一躺:“就是嘛。”
酒保的速度很快,才三分钟就调好了一杯马提尼,侍应生端上来的时候,三颗青绿色的小橄榄在清澈的酒面上,看着就很有食欲。
容景泽哇了一声:“我也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