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发出淡淡的辉光,剑柄镶着颗湛蓝的宝石,她袍子上一片空白,这把剑大概就是法器所化,周身灵气逼人,光华流转。
白炎不是不认识天狐的吗?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通灵起来了。我慢吞吞地想,没有出声。
他们似乎已经说了一阵,我醒来时只听到白炎的后半句:“…………我去紫霄宫后,有段时日不能露面了。”
天狐头都不抬:“不必担心妖族,鬼车不会出来作乱。”
“为何?”
她吹了吹擦拭完毕的剑,轻描淡写道:“我们今日才打了一场,他被斩了一只脑袋,回去养伤了。”
“…………”
白炎冷静道:“麻烦殿下了。”
鬼车就是九头鸟,我一直想砍他几个脑袋,没想到天狐先于我做了这事。真是人狠话不多,我开始还以为她光有姿容实力不足,现在想想却是错得离谱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看上去她和白炎也颇为熟络,自来熟也不至于这样罢。
那厢天狐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过来,正好与我一个对视。
我:“…………”
天狐:“…………”
她面无表情切断了联系。
白炎:“???”
他转过身来。
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什么,忙闭上眼继续装睡,听见他走到榻前,静了片刻,又推门出去了。
直到听不见任何动静了,我才隐隐品出不对。白炎过得极其低调,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认识的人,紫霄宫乃道祖修行之所,是圣人的道场,白炎根本不该和那里有任何往来。
我越想越心惊,勉力坐起身来,发现枕边多了几只精致的小瓶,打开一看,里头是灵气四溢的丹药。
这不是白炎能弄到的东西。
我正怔神,突然听见一阵脚步由远及近,杂乱无章地冲过来。
那可怜的门再次被大力撞开,一身黑衣的白炎扑了进来。
他的衣着其实并不脏乱,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像被吊起来狠抽了一顿,说不出的狼狈。
我愣愣道:“你就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弄成了这鬼样子?”
他抹了把脸,面色极为难看。
“一会儿?”他咬着牙道,“我他妈被未尘那混账定住在树上挂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