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别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啥德行？”

“……”方芳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的确，她是在娘家待不下去了。自从当年跟了陈道华回来，她这些年就再也没回过家，本身就有了隔阂的亲情变得更加淡薄。

她老爹在她离家那年就走了，老娘患上心病又加上整日操劳，身体渐渐也垮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家里说是兄嫂当家，但他们老方家的儿女似乎性子都不强势，说难听点就是受气包，再加上嫂子剽悍的很，这个家几乎就是嫂子一人说的算。

一开始对她还算客气的嫂子，见自己除了带了点萝卜秧回家外，几乎算是两手空空的。那热情一下子就没了，连装装样子都不愿意。

后来见自己在家又住了几天，对自己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经常借着点小事就指桑骂槐的。昨天应该是实在忍不住了，指着她鼻子就骂吃白饭的，出了门的闺女还上门打秋风占便宜……最后更是直接将自己赶了出来。

想到这，方芳更难过了。

陈月见她妈久久没出声，又想到她那怯懦的性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暗自祈祷着今天能够安稳的度过。在门外又站了片刻，实在冻得受不住了，这才蹑手蹑脚的钻进厨房里。

“你别在这儿跟我装哑巴！”不经意地看向厨房，陈道华似乎想起什么来了，指着方芳怒道：“你胆子肥了啊，走的时候还从家里带了东西是吧，现在还敢给我两手空空的回来？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谁知方芳就跟没听到似的，只是瞪大了双眼望着他的手。

陈道华忽然脸色一变，匆忙收回自己的胳膊，准备将手藏到身后。

哪料到方芳动作更快，直接扑向陈道华，拽着他的胳膊，哆嗦地拉着他的手，哭道：“你这是咋了呀，手指头呢？怎么少了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