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有改变外貌的能力,但不能消除脸上伤印,最多只能通过改变肤色,让青紫红痕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形象受损,找工作的事情得往后推一推。
王思远还不放过我,他摆出一副大慈大悲的样子,说既然我受伤了,那就好好休息,修草坪抵债的事可以往后推一推。
意思是,这事没完,我还得给他干活。
资本家果真没人性!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我在心里默默地问候王思远全家。
算了,不就修五次草坪吗?有什么大不了?早点摆脱这个煞星,投入新生活。我给王思远打电话,说身体无碍,想早点清账,王思远给了我地址。
翌日,我按照地址找到王思远的住处,市里有名的高档小区,依山傍湖,地理位置绝佳,小区内有别墅,也有阔景高层公寓,王思远的小别墅有很大的院子,没种什么花,草坪绿如茵。他不在家,有名家政人员将我带到后院,指了指割草机。
割草机使用方法简单,但那机器挺沉,推起来颇费力气。我正奋力地与割草机作斗争,旁边有人叹息:“如今经济真是越来越不景气,连女人都来做园艺工。”
我侧脸一看,门廊处站着个年岁五十左右的男子,个子挺高,身材微胖,模样有点面熟。在哪儿见过呢?我仔细在脑中一思索,这不是照片上王思远的父亲吗?
王父显然对我的修草坪技术极不满意,面色微沉:“谁请你来的?”
我懒洋洋回他:“王思远。”
“他请你来做园艺工?不可能,他向来知人善用。”
“不信去问他,你以为我想来。”
“我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王父两眼迸光,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我前面,目光颇有兴味地将我打量:“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如实回答:“我一时失误,扎了他的车轮……”
“一时失误?”王父明显不信。
“那轮胎太贵,他说可以帮他修草坪抵债……”
“以身抵债?”王父眼中闪烁着奸-情的光芒。
“是修草坪抵债。”我纠正他。
“不都一样吗?修着修着,谁知道修到哪儿去了?”王父笑得八卦兮兮,“他卧室有张大床,意大利原装进口,又大又舒适……”
这都哪儿跟哪儿?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打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骗我。”王父笑得老奸巨猾,“王思远很帅哦。”
“我对他根本没兴趣。”
“口是心非。”王父笑得分外淫-荡,“王思远很有钱哦。”
我的嘴角抽了抽。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普通父亲都怕儿子在外面乱搞,这位父亲不一样,巴不得儿子遍地桃花开。
“看你这么机灵伶俐,长得也还……端正,勉强合我眼缘。”王父从兜里掏出钥匙一串,递给我:“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看着那串钥匙,嘴角继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