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
傍晚,我又来到公司楼下,不,是从前的工作单位楼下,高楼巍峨如昨,物是人已非,我有新的职业装,新的高跟鞋,新的面孔……心头还有妙计。
我在绿化树后徘徊等待,手上捧着一杯咖啡,佯装自己是准备加班的职场丽人。
下班时间到了,员工们陆陆续续从写字楼里走出。不多会儿,门口出现一位西服笔挺器宇轩昂的年轻男人,我双眼红星乱冒,男神出来了!
苏潮平左手拿着公文包,右手握着手机,边走路边打电话,好机会!我握着咖啡杯,大步流星,越走越近,佯装粗心撞在他身上:“啊……”
大半杯咖啡已泼在苏潮平身上。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几乎同时道歉,抬头,看向对方。
苏潮平明显怔了一下,眼中写满惊艳。
我歉意地朝他笑笑:“对不起,刚才我走得太快了。”
“不,不,是我没看路……光顾着打电话了。”苏潮平晃了晃手机,那头还有声音传来,苏潮平对着手机道:“我现在有点事,待会儿再打给你。”他匆忙挂了电话,转向我:“很抱歉,一时大意。”
我:“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他语无伦次:“我,我不好意思,把你咖啡弄洒了。”
我俩相视浅笑。
落日熔金,余晖为都市镀上金色的边廓,一切无比美好。除了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嗤笑声:“噗嗤——”
我寻声一看,三魂六魄差点飞起来,卧槽,王思远怎么又在这里?
想起来,昨天他说他在这栋写字楼收购了一家公司。
见我瞪他,王思远勉力忍住:“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那表情,明显是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出于礼貌,他赶紧扭头,遮掩似的询问助理文宣:“哦,想起来了,那个谢小安今天去帮我修理草坪了吗?”
文宣回道:“她没来,也没打电话。”
“失信?”王思远不悦。
文宣点头。
“那我得问她轮胎的账怎么算。”王思远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在我包里狂响:“王死远来电,是否接听?王死远来电……”
声音贼大,一声接着一声,在黄昏的夜晚如催命铃声似的,苏潮平尴尬地笑笑,而几步之外的王思远阴测测地回头。
我慌乱无措,越慌,越找不到手机,那声音愈发高亢。
王思远似乎猜到什么,挂断电话,尴尬的铃声消失;他再次拨通电话,那个声音又响起:“王死远来电,是否接听?王死远来电……”
我如被人捉奸在床,脸色苍白。
王思远朝我走过来,步步惊心。他走到我跟前,浑身有种凛然的气势:“拿出来。”
我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从包里摸出手机。
我以为王思远会发飙,但他没有,而是问:“你是谁?”
说话时不怒自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老板气场,王思远锐目如刀:“这是谢小安的手机,哦,对了,你背着这包似乎也是她的。”
“我,我是……”我吞吐着想说辞。
王思远打断我:“你是个贼,偷了谢小安的手机和包。”
“不,我没偷她的。”我赶紧找个理由,“我是她朋友,她把包忘我那儿了,我准备待会儿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