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走了一二里,周宣因习武耳目清明,因此听见了树叶簌簌而动,心知有人来了。但她只作不查,拉过‘姐姐’的手,说了说定的暗语:“姐姐不要担心,姐姐长得貌美,未来姐夫见了,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姐姐不能说话。再说了,姐姐还带了这么十几坛美酒当嫁妆,未来姐夫必定喜欢的。”
贺华听了这话,知道有人来了,只得娇羞一笑,垂下了脖颈。
周宣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山匪方才跳了出来,这一伙人原本不多,只有四个。为首的是个面上带疤的男子,他倒不像过去文学作品里见得匪徒一样,还要说些‘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话,只是对二人说道:“敢反抗就立刻杀了你们。牛二,你去赶车。”
接着就有另一个矮壮男子来牵牛车。罗华、周宣二人假作恐惧,蜷缩在了一起。
那几个山匪似乎是见多了这种事,好不动容,一路牵着牛车上了山。
到了山上,寨主先见了二人和酒,说:“这等美人,我等先不便处置,先关押起来吧。至于这酒,今晚我等就痛快一醉,以酬众位兄弟这些日子里的辛苦。”
二人稍稍松了口气,心道,不处置最好,否则可就露馅了。
周宣先将所带的匕首藏在了小腿上,此时山匪对他们倒轻视得很,都未搜身,也未捆绑,相反还带点笑意,其中一个押着他们的人还说:“两位姑娘莫要怨恨、惊慌,之后,你二人或许有大造化呢。”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知道这被抓的女子怕是有不少成为了山匪背后之人的玩物,心中不由恶心不已。
二人被关在了一间单独的茅屋中,待看守的人一走,周宣就拿出匕首挑开了门栓。二人瞧了瞧,见没有人,就出去了,还将门栓插好。料得众人都去饮酒,一时半会不会过来。
二人找了个隐蔽又接近广场的房间藏了起来,周宣拉着罗华躺在地下,二人等了约有大半个时辰,才听见了一阵喧闹声。赶紧起身轻轻出了房门,谁料刚出门就看见一个喽啰急急经过,双方一照面,那喽啰还未出生,就被周宣一个手刀击倒。她对杀人有点心理障碍,因此只取了那人的短刀,割了他的衣服做绳子将他捆好,点了他的穴道,又将短刀交给罗华防身。
二人服色本就不鲜亮,在夜晚中更不显眼,因此路遇几个山匪都是周宣先发现了对方,不声不响的将之击倒,再取了武器点了穴绑好。
如此击倒了七个山匪,剩下的再傻也觉察出不对了。接着遇到的就是三人结成的一伙,周宣没法继续空手对敌,只得抽出匕首刺了三人几下,待三人痛的不能行动了,方才将之绑了起来。
再到了广场上一看,贺琼已经将人射杀了一半,余下的被射中的虽非要害,却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周宣不敢轻敌,狼都会装死,更别提人了。她和罗华一一捆好了剩下的活人,有一一检查了一遍看上去死了的山匪。此时受伤未死的人已痛醒了,只是因为受伤和药物的缘故,动弹不得。
周宣看了看现场,问,“罗兄可有功名在身?”
罗华说:“有,在下已经中了秀才。”
“甚好,挑了这首领的手筋,你待修整一下,就速速和贺兄弟带他去州中首府,寻州牧大人喊冤。”周宣说:“我去寻一寻被抓来的女子,之前我见过有案子讲这些被匪徒抓来的女子没为奴隶的,实在不该如此,此外,这些人也需要有人看守。”
贺琼所在的山虽然看着离这里近,但他没长翅膀,因此还是要走下山去再上来,因此费了许多时间,直到两个时辰后才上了山来。他见周宣留了几个毫发无损的山贼,当下拿过短刀,挑了几人的手筋,说:“我等至少要三日才能回来,这布做的绳子可撑不住。闲言少叙,事不宜迟,我等先走了,你且保重。”
周宣也不多话。待他们走了,她也无视□□的山匪,直接去找那些被抓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