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陆陆续续有人经过，也有三两结伴回到教室的。他们进门看到纪枫时，大都会对视一眼，相互饱含深意地笑笑，然后做着各自的事，只是不时地用含着探究、轻蔑、嘲讽、鄙夷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纪枫对此浑不在意，甚至还很放松。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好事，要是不这样，她才要警惕，因为她先前的猜测是错的，接下来的事就不在她的掌控中了。

纪枫不放在心上，肖飞却心里发酸。他怔怔地看着纪枫，眼神被一种复杂的情绪给浸透了。他有许多话想说，又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一句说起，半晌，才摇摇头：“不会，你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做那种事。”

纪枫一时间听不出来，肖飞口中“那样的人”、“那种事”到底是针对作弊这场风波说的，还是针对“翻脸”这句玩笑说的。她只是觉得，肖飞有些不太对劲儿，但这种感觉，和仲博凡那种异常又不太一样。

纪枫不动声色，试探道：“你这话说的，像是很了解我似的。”

肖飞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像是有人发生了争执，纪枫心念一动，把手里的活儿停下来，向门外走去。

一群人堵在楼梯口，团团地围了几个圈，纪枫也看不到里面是怎么回事，单就听见宋菲芸的声音比平常高了八度：“仲博凡，你太过分了！”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你找她的麻烦。”仲博凡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事情在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他心里的无名火却一股一股地往上蹿，怎么也压制不住。

呦，这是怼起来？不应该啊！无论是仲博凡还是宋菲芸，这时候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学校吧，怎么这会儿就闹起来了？自己不在，仲博凡这不是白做戏给瞎子看吗？

纪枫双手抱在胸前，慵懒地倚着墙，额角抵着墙面，饶有兴致地笑看着人群的方向。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宋菲芸本来是很兴奋的，她很快就能看到纪枫会遭遇什么，她都迫不及待了。然后，她就被仲博凡态度当头泼了一大盆冷水。

“仲博凡，这不是我找她的麻烦，是她自己不争气，她能做，我就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