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呦！”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纪枫被自己桌子下面的人吓得倒退两三步，那人也被突然出现的纪枫给吓得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在桌角上撞了头。

“肖飞，你可吓死我了！”纪枫喘着气定睛仔细看过去，才看清楚那人是谁，不由得抬手揉了揉脸，“你钻在我桌子下面干什么！”

“你还吓死我了呢，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肖飞捂着头，龇牙咧嘴，“什么我钻你的桌子，我是给仲哥拿东西，他的笔掉你那边了！”

纪枫左手把包费力地甩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撵他：“拿完了吗？一边儿去，别挡地方。”

肖飞撇撇嘴，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让到一边。纪枫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拉开书包拉链。

一早上就听着人人都在说纪枫作弊被抓，心虚不敢见人，可这样子，不像啊。肖飞这么想着，目光在纪枫身上扫来扫去，忽然间停住了：“哎，你的手怎么了？”

纪枫正想着今天都有什么课，打算先把要用的课本儿找出来，就听见肖飞问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她的右手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大半个手掌依旧是收在袖口里的。

纪枫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惊诧，些许不解，还有隐约的欣然，交织成复杂到难以形容的茫然，仿佛在对肖飞说：你在问什么，再说一次。

“你的手怎么了，”肖飞朝着纪枫的右手扬了扬下巴，“以前，你的袖子都是挽起来的。”

纪枫眨眨眼睛，盯着肖飞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笑了：“你还真是挺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