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沂楣啐了他一口,“你也没本事说他,你们俩半斤八两。”
她这么说姚从谦就很不服气了,“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啊,我再怎么废也不会去干那些没良心的事好吗?”
他又扁了扁嘴,小声嘀咕道:“我也没那么懒啊,这几天我可读着《四书》呢。”
姚沂楣不理他,他就在一边自言自语道:“姐啊,你不知道,李秉楚现在可凶了,他们那伙人野起来什么事都敢干,我们以前还常在一起玩呢,你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姚沂楣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要不过几天我去看看他吧。”
姚从谦抬起头悄悄看了姚沂楣一眼,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憋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还觉得李琮浔会回来吗?”
就算再回来,犯了那么大的罪,她会怎样回来呢。
姚沂楣靠在那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眼中不带一丝迟疑,“会的。”
李秉楚左手缠了厚厚的纱布,他闭着眼睛坐在桌子旁,他额头沁了一层薄汗,太医为他开了药,但是根本止不了痛,平常什么都不做都疼得撕心裂肺,更别提每天换药的时候了,就像是生生撕了一层皮一样。
已经有下人来通报了,说是有人来看他。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部分人都装作根本不知道的样子,这么光明正大地登门来看望他,也就姚沂楣能做得出来了。
姚沂楣紧紧皱着眉,她没想到李秉楚现在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连人命都不顾了,砍这小子两根手指头还是轻的。
李秉楚还坐在床边,本来他的皮肤就白,现在更是泛着一层病态的苍白。他听到了动静,似乎是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
姚沂楣走了进来,她先是冷笑着问道:“李秉楚,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姚沂楣肯定是来骂他的,李秉楚往旁边瞥了一眼,不想回答她。
她也没等着他回答,又接着训他,她有时继承了她妈唠叨的性子,一张嘴就能从南说到北,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李秉楚也没什么反应,不回应也不让她闭嘴,半眯着眼睛坐在那,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在听。
看他一点都没在意的样子,姚沂楣都快被气炸了。
她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一时间什么话都气势汹汹地骂出去了,“就你这样子,以后你怎么办啊,你一点事理都不懂吗?李秉楚,你现在别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你要把你自己的命搭进去!”
姚沂楣气极了,她甚至想去扇李秉楚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