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客厅坐下,孟南星打开饭盒见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眼眶隐隐发红,“田爷爷,你身体不舒服就不用管我了,我饿不着,叫外卖很方便的。”
“外卖哪有自己做的好吃干净。”田老不悦皱眉。
孟南星缩了缩脖子,去拿了筷子高兴开吃。
田老目光慈爱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吃完了才不疾不徐地掏出一本存折,轻轻推过去。孟南星被他吓到,慌忙吞下最后一口饭,使劲摆手。
他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这笔钱她说什么都不能拿。说起来,他的境况不比老孟好多少,儿子儿媳定居外地,孙女如今也在外地工作,一年难得回来几次。
“我还想着跟你外公再做几年邻居。”田老压着存折,不容置喙的语气:“必须收下。”
“田爷爷,这笔钱我真不能收,我有钱给老孟治疗。”孟南星急了,“我妈给我打了一笔钱,够用了。”
田老见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叹了口气颤巍巍收回存折。孟南星放松下来,洗干净饭盒送他回去。
关北很晚才回,给她带了份炒河粉,还一份例汤。
孟南星边吃边放自己跟邹林的对话录音给他听,嗓音含糊:“你们去问或许会是另外的说法。”
“录音发我一份。”关北放了筷子,拿起自己的手机申请加她微信好友。
孟南星很快给他通过,发了录音过去。
关北听了一会,重新拿起筷子,“他说的是真话,我们在路由上发现了他的指纹。”
孟南星诧异睁大眼。隔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提取指纹,伤了老孟的那人反侦查能力得是有多高?
关北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后两次闯进家里的人物画像明天早上出,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去局里辨认。”
“行,我等你电话。”孟南星放下筷子,拿了水杯去接水。
关北扬了扬嘴角,风卷残云般把自己的那份吃饭,起身收拾饭盒。
晚上还是睡客厅。洗完澡,他调低吊扇的档数,开了视频戴上耳机跟同事继续分析案情。
谢延川带人查了下柯教授那起车祸的肇事司机,没发现有用的线索,撞上邹林的人是个酒鬼,有过多次酒驾的记录。
局里对省博物馆被盗一案十分重视,下午开会成立了重案组,要求他们将几起案子并案侦查。
邹林排除嫌疑,剩下的线索主要集中在肇事司机身上。
“柯教授的社会关系查得怎么样?”关北扯下画在记录本的案件关系网示意图,放到镜头前,“他本人的经济状况也要摸底。”
“柯教授的社会关系很复杂。”谢延川站起来,拿出自己画的示意图贴到白板上,干咳两声:“情史也十分的丰富。”
关北盯着示意图,拿笔圈出嫌疑比较大的几位,倾身靠向靠背,烦躁揉着眉心。
跟柯教授私交较好的人,几乎都出自古玩收藏圈。这些人生活在祖国各地,查起来费时费力。
少顷,关北拿开手重新坐直起来,冷静安排工作。再费力也得往下查。
窗外渐渐露出鱼肚白,晨风从窗户灌进来,清新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