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灌进去”

“妈！你疯了！”

顾撷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母，这还是他那个以名流贵妇自居的妈吗？不行，他才不喝那种恶心的东西！

“愣着干什么？抓住了快灌”

顾母见顾撷转身要跑，呵斥一声。张妈立刻上前把挣扎的顾撷抱住，小刘端着那碗药，掐开顾撷的嘴就往他嘴里倒。

腥臭，发苦。顾撷恶心反胃，想要呕吐出来，却因为那快速往下的水流，不得不被迫吞咽。

喉头猛然紧缩，一股热气上涌，带动脸颊上的肌肉抽搐起来，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从他眼角滑落。

那些来不及灌进他口腔的药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染湿了他的前胸。

“你们在干什么？”

叶采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知道顾母不会给顾撷好脸色，也知道顾母一直有给女配叶采喝药的习惯。但她想给顾撷这混蛋一点点教训，所以只跟顾父说了两句话就找过来了。

以前的女配叶采总是能拖上一阵子，最后乖乖喝下去，从来没有出现顾撷这样被强按着灌的情况。

“让她喝点儿补品，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顾母瞟了张妈和小刘一眼，她们赶紧把顾撷放开。顾撷本就挣扎得厉害，这会儿没人抱住他之后，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看他干呕得痛苦，叶采走过去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好，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转头跟顾母说道：“他不喝就算了，哪儿有强迫别人喝的？”。

叶采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顾母森冷的目光瞬间投射过来。

“小撷，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我这不是为你们好，你们结婚五年了吧，孩子呢？五年没怀孕，让她喝碗药委屈她了吗？”

叶采看了脸色苍白的顾撷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妈，你让她们先出去”。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沉重，让顾母莫名地觉得不好。但她都这样说了，顾母还是顺从地让张妈和小刘离开了。

叶采看无关的人走了，甚至还起身去把房门锁好，这才转身对顾母说道：“五年没孩子不怪顾……叶采，是我的问题”。

“什么意思？”

顾母努力收敛震惊的神色，双手紧握放在膝上，几不可见地颤抖。就连在一旁顺气的顾撷，也抬起头，眼眶红红，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我……医生说我早些年玩儿得太过，已经不能……不能……”

叶采一脸“沉痛”，嘴巴张开好几次，却始终没能说完最后的那几个字。

“不能什么？你说！”

顾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凄厉。叶采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还被吓了一跳。

“不能生了”

叶采硬着头皮把那四个字说完，顾母还努力挂着平静的脸上，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

“我不信，你明天去医院检查……”

“妈，我家里有医院的单子，你要看吗？”

叶采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地扯着谎。哪儿有什么单子，但顾撷从来不开顾母的玩笑，所以她这么说，顾母就一定会相信她。

“真的……真的不能生了吗？”

前一刻还强势优雅的女人，在这一刻瞬间痛哭了起来。她精致的妆容早就哭花了，满脸颓败。

顾撷看向痛哭的顾母，他有些心疼他//妈，但他此刻并不是很想劝她。因为被灌药的缘故，他的嗓子现在还有一股灼热撕裂的痛。

叶采叹息一声，最后才说道：“医生说如果我好好休养不乱来的话，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