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专心批阅奏折的父王这时候笑了,“说说,你一个待罪之人,凭什么免了别人的罪啊!”
“他有罪,父王你也有罪!”文姜底气十足的道。
“哦~?何解???”父亲被她说得一愣。
她将那副画递到父王身边,“看看,我们的宫廷第一画师,这都是谁封的啊?这要是别国人知道了,岂不是成了笑话!”
父王被她极为正经数落自己的样子给逗乐了,一时之间忘了她的待罪之身,求饶道,“是是是!父王错了,不过呢,父王政务繁忙,哪里管的了六艺廷的事,想来他一定是靠旁门左道的功夫混上了第一画师的位置。”
“那现在怎么办,上哪找画师给我画像啊?”我急问道。
“我咯!”文姜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道。
“你——?”我绝对不信。
她看出我的犹疑,不屑道,“你以为我想帮你画啊!”然后转过身子,立马扑到父王面前,一脸狡黠道:“这样吧,我将功赎罪,我帮姐姐画画像,父王您就别让我跪了,我跪的膝盖都受不了了,你也不想我跪到腿残了吧!”
父王也是一脸怀疑,“人家画师再差劲,那也是画师,你能画的比他好?”
她昨天险些害被退婚,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于是附和道:“你要是乱画一通也当功补过,那怎么说的过去??”
“我画的肯定比他好!”她还是信誓旦旦的样子。父王也是好奇她是否真有那把刷子,便劝道,“宣姜,你就让她试试吧!”
我不甘心情愿的坐上椅子,补充道,“你要是画的不好,还得跪着!”
“行了——!”她不耐烦道。看了一会儿,觉得我哪里不对,又装腔作势的指挥道“姐姐能不能笑一笑,知道是你在跟我过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长着一副怨妇脸呢!”
觉得她说话难听,我正要顶过去,父王却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的,让她画!”
我只得勉强的摆出一张笑脸,她却不领情的嘀咕道:“笑道真难看!”
我气的想跳脚,却不能发作,心想着看你能嚣张多久。别说能料定她画的不好了,就是她画的再好,待会儿也说不好,她不继续跪着,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文姜她正襟危坐,临于案前。素笔游走之际,我看见站在一侧观望的父王眉梢的惊喜,还时不时的的点头赞赏,实在是难以想象她会画成什么样。不过看她勾线,晕色,描眉,点朱红的样子倒挺像那么回事的,只是她作画时为了方便换笔,用嘴叼着笔杆的样子煞是难看,笔尖上的墨时不时的沾到脸上,她都无所顾忌,一直专心致至,直到收笔。
我赶紧走上前去一看究竟,画中女子的确与我一模一样,仿佛像是在照镜子一般,青丝如瀑,冰肌似雪,清颜若水,一颦一笑,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我看着那幅画呆愣了片刻,父王笑着问文姜,“以前哪里看见过你动笔作画啊?是宫中那位画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