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眠不休的跑了一天,第二天清晨华思迷迷糊糊的醒来,见夏仁赞坐在旁边,刚刚收起他的手。
华思一愣,看向他那被自己枕的於了血的右手,蠕蠕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栾木花谢,粉红色的朔果挂在枝头分外漂亮。
华思站在树下,抬头准备欣赏一番此般美景。却突然皱眉,伸手松了松绑在头顶的发带。实在太紧了,绷的头皮子疼。
华思一向不喜打理她那一头蓬松没质感的头发。
今早上被逼着绑了个一丝不苟的头发。
华思爹说,姥姥是个讲究的人。
此时几人脚下站的,正是华思爹多年未归的家。华思姥姥的地盘。
与清原土肥山瘦的地势不同。这里山高水险,树短草杂。应该是属于北方了。
“爹,这里真美。”眼前瀑布轰鸣,华思爹没有接话,估计是没听见。
他只抬头看着这景,眼里思绪万千。
“云台,入云之台。”华思爹说,“这里正是天下第一派天左门的根据地。”
想天下谁人不知天左门。
江湖神剑,十者有九出天左。
精武有门,天下武魂定云台。
云台天左,正是江湖的老大哥。
原来爹,他出自云台天左。
华思的眼神扫向夏仁赞方向,发现他挺拔的身影,一身金丝绣线秀竹边的衣服。站在那里,淡定神闲,自成风景。
难道只有自己大惊小怪?这可是天左啊。
“爹是天左的内门弟子吗?”华思爹虽然现在是个普通人,可是他以前那出神入化的剑法,华思见过。天下间,当是能排的上名号的。
“算是。”华思爹走在前边,每一步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华思和夏仁赞只得默默跟在后边,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个外门小童女迎了上来,年岁比华思的一半还小些。顶着两个小蘑菇头,仰着大大的眼睛问:“来者何人。”
“麻烦小童通报,言有故人归。”华思爹说。
“故人?故人为何人?”
“瞎啰嗦什么。”旁出来一穿着上放浪不羁的粗人,一巴掌拍在小童脑袋上,“滚去通报。”
那粗人对着华思爹施了一礼:“师伯安,在下绿粟弟子绿影。”
“不敢当师伯二字。绿粟近来可好?”
“师父已然隐退五年余。”
“这样。”华思爹笑笑,没再说话。
让华思诧异的是,爹他离开了二十多年,竟然有人认识。
华思好奇的眼神扫过去,见那绿影站在一边规矩了一会儿,就开始扯衣领子。
华思爹看了一眼,对着那绿影道:“阁下可试试清晨竹水煮栀柏,喝一个月燥热感可减。”
绿影尴尬地笑着:“紫师伯还如当年一般观察入微。”
“师……师祖,有请。”小童匆匆而返,跑的面红耳赤。
“告退。”华思跟他爹对着那绿影点了下头,与小童一道,向云台内里而去。
“传闻绿衣一门,有生白骨肌肤之功,号令天下怨魂之能。没想到现掌门人竟是这般不羁之人。”
华思与夏仁赞一道走着,感叹不已。
传闻传的再神乎其神,终是没有见的一面来的深刻。而刚刚那绿影,正是赫赫有名绿衣门现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