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了？”

奥利维亚摇了摇脑袋，终于开始着手处理淤伤：“没事。只是……只是，我没想到伤得有这么重。”

托尼打趣般地说道：“现在更加庆幸在这种时刻和我交换了身体吧。”

奥利维亚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才不是那样。”

“什么？”

“根本不会感到庆幸。”奥利维亚声音低低的，让人忍不住想回头看她，却又不敢回头看她。

“虽然……虽然造成现在的局面，斯塔克先生你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但是，让我身体受伤的并不是你，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我免于死亡的威胁了。到头来还要你替我承担伤痛。这有点不太公平。”

这种正义感十足的言论是托尼最为不屑的，但他细细回味了这番话，又觉得听上去有那么一丝丝关心的味道，这一点倒让他觉得心情不错。

托尼语调轻快地说道：“拜托，一位绅士可不会在女士那里寻求公平。”

奥利维亚手上微微用力，然后俯下身子：“绅士？你？别开玩笑了。”

托尼疼得五官皱在了一块：“停停停！你别把自己弄得像个刑讯者一样。”

奥利维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推特的事情，我很抱歉。”托尼借着挡在脸前的枕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奥利维亚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沉默地上着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回复她的推特，那张照片也足够引起话题了。谁知道她拍了照会发推特呢。”

眼见对方没有为推特的事生气，托尼试探性地说道：“但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太在意你的变种人朋友的看法了。”

“这有问题么？”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问题。但我肯定不会这样在意。”托尼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没人说变种人不可以和人类交往吧。据我所知，很多变种人和人类组成了家庭。事实上，变种人不就是人类的一份子么？只是基因发生了变异而已。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和了不起与否没关系。只是……大多数变种人都不喜欢和人类太过接近。”

托尼将脸侧了过来，斜着眼看一脸沮丧的奥利维亚：“兴许普通人对变种人有误解，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奥利维亚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托尼：“我知道，但大多数人和你们不一样。就好像你现在遭遇的这些事一样，所有人都会遭遇不公平的对待，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那本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旦他们发现在自己不幸的生活里有一个变种人，那么所有的不幸都是那个变种人的错。”

托尼眨了眨眼：“伍德小姐，对你这个有待论证的观点，我实在是没法发表意见。但显而易见，如果你的认识是正确的，那么让你不为我的悲惨遭遇背锅的唯一方法就是尽快掌控好你的能力。我已经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希望你也努点力。”

奥利维亚闻言，突然摆出一脸严肃的模样：“说起这个。我觉得有些事，我们得先说清楚。”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