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诚实回答：“没有。”

少女捧起他的脸，顾旭也顺势稍微低下头，四目相对，倒映着眼前人，对方继续问着：“那你给我大致描述一下圣艾米丽翁的样子吗？我很喜欢那里。”

不用秦舒接着说下去，顾旭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尽管面色如水，但还是轻轻点头。

缓缓给她讲那个法国的小城，小城的葡萄酒，中世纪的古老教堂，白色的石头屋和碎石小巷，声音染上一丝沙哑，更显韵味。

越是面无表情越是心里难过的少年，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面上仍然无碍，手却轻轻松开，到底还稚嫩，从声音可以略窥心思。

等他说完，秦舒说，“你看，我虽然喜欢圣艾米丽翁，却从来没有去过，你虽然知道它，却不喝酒，从来没有切身体验过圣艾米丽翁‘美酒的圣城’的美好。”

果然是这样，少年坐直了身子抿唇不语，透出一股子倔强。

“你对我也是这样，了解我就是喜欢吗？是像看书一样听从别人的意见。”

“我们还小，谈恋爱是不对的。”秦舒化身教导主任，严格苛板的像个老干部。

系统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了下去，唉，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有了那些血泪交织的经验教训，可不能让安蕊再谈恋爱了。一切恋爱的苗子都是纸老虎，一定要坚持对恋爱的革命斗争，严防死守，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中。

少年神色淡淡，狭长的凤眸看过来，“长大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