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恃甚高,不愿多看她,生怕落了面子的人倒好,有的人却不客气地当面质疑起她来。
望着眼前的人,李缙云心中无奈。
眼前的人脸上满是被侮辱的愤怒,“叫女人来领着我去,这算甚么道理?”
那是个瘦高的年轻男人,他穿得单薄,在寒风中冻得脸色清白,一张容长的脸就像个倒挂着的丝瓜,纵使如此,他却依然守着莫名的清高。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人多了,腾不出人手,卢审言他们接待了旁人,李缙云正要引他去,却没想到他突然发作,觉得旁人都是男人引着去,唯独他,让一个女人来接他,是看轻了他。
李缙云知晓不能在此时和他发生争执,心里虽然无奈,却依然好言相劝道:“相公息怒,我并非……”
话还没说完,男人劈头盖脸地便打断了她的话,“闲话休讲!叫女人来做会通,不晓得的人怕以为是什么倚门卖笑的地方。”
此话说得过了。
李缙云倒不至于生气,只是暗暗地打量了一眼他。
他脸上的愤愤之色不似作假。但她既然好言安慰了,常人一般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尤其在书院门口这么说,太平书院虽然不是什么著名的书院,在县里也小有名气。讲会来得人众多,他这么做,讨不到什么好处。
李缙云不想多生事端,可她毕竟是书院学生,也不能一味谦卑附和,让人看轻。
因此,李缙云端正了神色,微微冷下脸来,“相公此话说得失礼了,我既然是馆里的学生,作为会通引相公前去会上,并无不妥,相公此言一出,要将我们置于何地?”
李缙云并不晓得,眼前的人姓陈,叫陈宗德,从前来书院求学,因着才学平庸,没能进,对此一直忿忿不平,今日见到李缙云,还是个姑娘,心里的郁闷和恼怒被霎时间便被激起,暗骂书院里的人都有眼无珠,自己怀才不遇。凭何让个没脑子的女人进书院,却不让自己进。
作者有话要说:检验小李学习成果的时候到啦,小李要装逼了2333
男主也快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