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外正课?”
“县里规定了,五十名以内的生员称内正课,给膏火银二两,五十名以外的生员为外正课,给膏火银一两。”
“那内正课便是县里前五十名,外正课便是县里后五十名?”
“便是此理。”
“他既然只是个外正课,那他自傲个什么?”李缙云问。
她一问,宋纯瑛便忍不住笑开了,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宋纯瑛笑得愈发厉害了些。
“正是,不过是个外正课,自傲个什么。”
“我日后也要考内正课的。”李缙云神色坚定。
宋纯瑛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现下可显得考了县试,成了童生再说。”
“我不止要考童生,我也想考进士。”
想着哪天也能踏马游街,能做官,能当天子门生。
想着想着,李缙云双眼愈发亮,比屋外的亮堂堂的太阳光都要亮。
她笑得稚气,却没人去笑她天真。
“那你好好学,”宋纯瑛没有嘲笑李缙云的稚气,“明年县试努力考个童生,再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
李缙云点点头,“我一定能考上。”
宋纯瑛望着面前的小姑娘,不住也笑了,“好。我信你。”
“师姐,”李缙云拉了拉宋纯瑛的手,“你继续和我说罢。”
“那我继续同你说,”宋纯瑛指着对面的人说,“对面那个叫刘璎。就是那位女相公。”
她暗暗伸着指头,为她讲解。
“另有两个,一个叫曹岁华。”指的是个样貌俊秀的少年,但面上的表情却和刘璎如出一辙的矜持。
“另一个叫卢审言,三个人一向讨各个先生的欢心。”
“我认识他。”
“你认识哪个?”宋纯瑛诧异地问。
“卢审言,我见过他。”
他坐在位子上,只和身旁的人说话,也不和他们一块讨论,瞧着却不像高傲,更像是不会和旁人相处。
“他是俞先生的亲侄子。”宋纯瑛微微一笑。
“俞先生也喜欢他们几个吗?”李缙云又问。
宋纯瑛轻轻摇了摇头,“俞先生没什么喜欢的学生,即便卢审言是他亲侄子,也没甚么好脸色,如果说态度算好的,就是跟在俞先生旁边儿的张希义了。”
李缙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是上回和卢审言一起替她提醒俞先生的那个男学生,瞧着人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