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直接松了长/枪,双腿打抖,一股尿泡再也憋不住,直接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饶命……饶命啊!”小士兵再也忍不住,直直跪倒在地,不停求饶着。
那名袁氏士兵“嗖”的一下收回了长/枪。
那动作奇快,宛如疾风,快得仿佛从来没有刺出过长/枪一般,就只是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刁青及刁青的兵油子们都惊呆了。
整个现场突然一片寂静,只有那个小士兵的求饶声不停地回响着。
等到刁青终于反应过来,立即忍不住暴怒:“还不将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拖下去斩了!”
话音刚落,从他的队伍里跑出了两个士兵,迅速朝张八冲去。
最后,一人拽着他的一条胳膊,将已经吓疯仍然不停求饶的张八给拖到了刁青军队后面。
两个队伍中间的一片空白地面上,一条长长的黄黄的尿渍突兀地呈现在地上,刺得刁青脑袋生疼。
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怒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临阵退缩者,斩!”
刁青的队伍在都督的威吓中总算恢复了一点士气。
可与他们相对站立的袁氏部曲,无论刁青士兵是怎样的状态,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心中只有袁冠的命令。
一句不答,一步不退!
入夜。
一只灰黑色的鸽子出现在江州刺史府的上空。只见它在空中略略盘旋一阵,才下定决心往一处矮小的建筑上飞去。
很快,它便落到一个竹制台几上,那台几上还盛着一碗清水。
它口渴急了,马上伸出喙去啄饮碗里的水。
一直守在旁边的阿莫眼睛一亮。
他伸手捉住鸽子,鸽子也没有丝毫反抗,温顺地蹲在阿莫的手里。
阿莫揉了揉鸽子的头,便取下鸽子脚边的信筒,倒出里面的一小片信纸来。
他随意一扫那鸽子翅膀上的编号,心里一惊,急忙向袁冠的卧室里奔去。
他们用的信鸽编号都是有数的。
每隔百里都有袁家暗点,每个袁家的暗点都设着鸽房,因此才能实现远距离的信件传送。
他一看这鸽子的编号是个的“七”,上面还有极小的建康二字,便知是连续飞趴下了六只鸽子才来到江州的重要信件!
因此阿莫不敢耽误立刻去袁冠卧房。
袁冠还未歇息。
他虽然根据时间推算出刘林的大军五日内必会进入南昌城,可这跨洲军队的异动却必须师出有名。
无妨,这理由他也早就安排好了。
袁冠微微一笑,唤出暗卫,说道:“通知阿循,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待那暗卫领命,袁冠又神色沉重地加了一句:“还有,就说是我的命令……无论如何都必须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