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男还是没动，摇了摇头，“不了，要是被你妈妈知道就不好了。”

当初杨锐锋妈妈扇她那一巴掌时说的话她可没忘，断就断得干脆些，免得又落人口实，她对于流言鄙视已经麻木，但不代表她无所谓。

杨锐锋面色变了变，有些赧然，又有些自责，“对不起，那次我没能在场帮你，我妈她过分了，就坐下喝点东西，就算我们离婚了，这么久不见，当普通朋友坐一坐都不行？”

想着他给姜淑芬垫的医药费，孙佳男缓和了态度，“好吧，就近吧，一会我还要去趟医院。”

杨锐锋忙的嗯嗯两声，带着她上了车。

就近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饮品店坐下，孙佳男随意点了杯东西，不含糊的直奔主题，“你账户还是以前那个吗？你给她垫的医药费我转给你。”

杨锐锋给她点了份她喜欢的甜点，“我垫的并不多，算了吧。”

孙佳男掏出手机，“对你来说可能不多，但对于姜淑芬，数目就不算少了，还有，你以后别帮她出钱了。”

杨锐锋叹口气，“那她的钱够吗？够的话就不会把你叫回来了，还不是要你出。”

孙佳男手上的动作僵了僵，“我没钱给她。”

“那……放弃治疗？”

这下孙佳男抿紧唇不说话了，不一会，杨锐锋手机上传来短信提示的消息，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佳男，当年的事，我……”

“别说了行吗。”孙佳男低着头放手机，指尖微微颤，声音也有些发堵，“都过去了，我不想提。”

杨锐锋知道不该再继续戳她的伤口，但他的自责似乎也无处安放，“我就帮你这一回行不行，她的医药费我帮你分担一部分。”

“真的不用！”孙佳男吐了口气，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语气坚定，毫不犹豫的拒绝，“其实算下来是我欠你的，你不欠我什么，真的，那件事也是我的原因酿成的事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帮我足够多了，别再让我觉得欠你更多，可以吗？”

杨锐锋有些受伤的垂下眼睑，“你还是这么犟。”

孙佳男望向窗外，窗外的马路边有高大的百年老树，阳光斑驳落下，她喃喃道，“我做的错事足够多，别再让我欠你人情了。”

跟杨锐锋分开，孙佳男回到医院，治疗的大概费用不菲，姜淑芬的这点积蓄无疑杯水车薪，而且她的病已拖到晚期，治疗的几率非常之低，自己的病情姜淑芬知不知晓孙佳男不知道，但姜淑芬一心想要继续治疗的迫切她是知道的。

也对，姜淑芬那么怕死，怎么会放过半分存活的机会。

“你的钱都在这吗？”

姜淑芬躺在病床上望着她手里的那两本存折，撇了撇嘴，又不敢太明显，“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