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公公前来:“世子殿下,皇上正在养心殿内等候,请随我来。”
太子谢勉颔首:“既是父皇召见,那我不好耽误,待你凯旋归来,我们兄弟二人再畅谈。”
谢言泽跟随高公公,去了养心殿,路上高公公叮嘱道:“世子殿下,皇上近日为国事烦忧,梁国派了使臣进宫,望皇上能答应割地,将池州与万州都归为梁国领地。”
关于此事,谢言泽亦有耳闻:“池州与万州皆是我国富庶之地,那里又是虞国子民众多的地方,岂能拱手相让?”
“是啊!”高公公在崇文帝身边侍奉多年,也知道晋王世子最得他的喜爱,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到了养心殿内,只见崇文帝正手扶着头,皱紧眉心,像是头疾难忍。
“皇上,世子殿下到了。”高公公轻声唤道,随后退出养心殿。
崇文帝一听,悠悠睁眼。
“臣谢言泽参见皇上。”谢言泽行了君臣之礼。
“过来。”崇文帝将两份军情战报放在了他面前,“这都是这几日池州与万州的情报,那里已有梁国的军队驻扎,你必须尽早出征南下,将池州与万州的百姓撤离。”
谢言泽详细翻阅了战报,深知与梁国这场仗必然是场硬仗要打。不仅是为了虞国的面子,也是为了池州与万州的百姓。他合上战报:“明日我便会领兵出征。”
崇文帝咳嗽了几声:“你带兵,朕自然是放心的,不过此去路途遥远,你可千万要当心。这兵符你且收好,朕知你统领的乌衣骑可以威慑敌军,可难保梁国不会战场使诈,这兵符可以号令镇守关外的军队。”
崇文帝选择在养心殿内将兵符交托于他,而非在朝堂当着文武百官和太子的面赐予他,是怕他受人非议。谢言泽如今战功显赫,又贵为世子,自古兵权在握,必然引人猜忌。
崇文帝慈爱的望着他:“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谢皇上。”谢言泽将兵符收入怀中,忧心着万州与池州水深火热的百姓。
“想来你母妃也有许多话与你说,早些回去吧。”崇文帝收了目光。
每回他出征临行前,母妃郁谣都会去庙内为他祈福,祈祷他平安归来。想到母妃与父王,谢言泽也想尽早回去与他们话别:“那臣告退了。”
崇文帝点了点头:“去吧。”
谢言泽不知道,他走出养心殿时,崇文帝始终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那夜,晋王将谢言泽叫去了书房:“梁国之战,可有信心?”
“梁国之所以如此不惧虞国,是因为这次挂帅的是江韶,此人行事凶狠凌厉。”谢言泽蹙着眉,不敢说全然有把握,可为了百姓,再难打的硬仗也要迎难而上,“虽从未与他交战,但从战报上来看,此人行军打仗素来不按兵法。”
晋王沉吟:“如今众人都盼着你胜仗归来,你万不可辜负了皇上,辜负了百姓。你可记得为父赠你宝剑时,说过的话?”
谢言泽颔首:“儿臣时刻谨记,万不可忘。”
保持常胜的战功,是晋王一生的荣耀,自然也希望谢言泽能延续这样的战绩。要知道一次的败仗,会抹杀以往所有的战绩,这对晋王来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