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改小了,身形更加显现出来。即便孟耳纤瘦,可是胸脯该有的馨软还是不大不小的展现出来,匆匆换了男装也未裹身,孟耳哪里想到了这么多,只觉那男人的目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瞧着她锁骨以下的位置。孟耳低头寻着那方向瞧去,理解意思顿时面上一热。慌忙按住领口转过身去。
“王爷,非礼勿视,你怎的老是这么不正经……”
这种话倒也没人敢对萧忌说,唯有那别扭的小丫头,逮着什么话都能说出口。非礼勿视?他还就看了能把他怎么遭,感情她还没盯着自己瞧过。才到他身边就大着胆子夸他好看,也不知是存的什么心,如今倒还好意思说他。
脚步声沉沉地走了上去,孟耳闻讯迅速地溜到了里间,萧忌目光冷冷地守在外头,秉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忍着没掀开帘子冲进去。暗想还不如那晚趁人之危把她办了,落到如今连看都不能,往后不是吃定了他不敢把人如何?
“有种出来说,论语怎么讲来着,要不本王做给你看,让你知道还有一句叫作‘非礼勿动’。”
孟耳三下五除二把改好的衣裳脱下折好抱在胸前,憋屈着一张脸迟疑了一会儿才从里面踱了出来。越走越后怕,只能怏怏地倚在后面的柜子上,倒也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仆。仆人是不该对主子放肆的,嗫嚅片刻,睁着圆圆的眼眸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奴婢说着玩儿了,王爷别动怒,走,奴婢陪您打猎去,回头抓了鱼再给您烤着吃,您说怎么样?”
在孟耳的身边整日都是吃,萧忌也觉着再这样下去怕是不成事,可是又拗不过她的软言硬磨。近在咫尺的距离,孟耳就这么咧嘴笑着,难得他的眼里浮出无奈的神色,似有若无。下一秒就被她拽着臂膀往外走去。
“成,顺道再去趟骁骑营……”
自那晚以后,骁骑营三个字明显成了他们之间交流的忌讳。孟耳不提,萧忌也不会讲。今天说着打猎的事,倒是想到那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心思不由得一转。孟耳僵住,拽着他还是不见松手。唯有晃悠着好不容易出到外面亭台,才抽手逃离。抱着男装假装懊悔道。
“依奴婢看不成,眼看都没多少时间了,再去那儿晃一圈天都黑了。再说……您都好久没吃过野味了,小的伤势刚恢复,可是跃跃欲试得很,巴不得您肚子填不饱。出去做给您尝尝看手艺有没有退步?”
小丫头变着法子不去踩他的地雷。知道萧忌不好惹,渐渐地也学会了闪避。紧紧盯了她片刻,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对上孟耳清澈无边的眼神,萧忌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退步了又如何?”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孟耳抿唇错愕,表情转瞬即逝,下一秒又换上了和煦的笑脸,饱含笑意的眼眸就这么凝视着萧忌。试着后退三步,二人早就行到了前院。下人见这架势当然知道王爷要出府,识相地赶紧躬身去备马。孟耳就这么瞧着他,好一会儿后才挤出一句。
“真要退步……那就是王爷的口味变了。不赖奴婢,奴婢手艺一直好着了!”
真真胆子越来越大,不偏不倚地说完拔腿就跑,萧忌站定,不用斟酌也知道那丫头的鬼心思。无声立在门口,等着下人把马牵来。待到手中递来缰绳,二话没说腾地翻身上马,眼瞧孟耳早就朝着门外的长巷溜去。两旁的风把袍角吹得掀起,天空湛蓝,马儿速度太快,还没得等她跑出街角,身后的力道早把她拎起来搭到了马鞍上。
又是身子朝下的姿势,晃得她头晕眼花,想试着动一动,萧忌却啪地一声打在她抬起的臀瓣上。这一声闷响,惹得孟耳满脸通红。大白天的,又这么没羞没臊地面朝下搭在马上。那声拍打就似警告,孟耳颠颠地晃着四肢,哭也不是求也不是,瞅瞅两旁的灰色石墙,怨念地垂头再不敢跟那男人贫嘴。
整个人搭在马上,滋味真不好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老圆,逞强瘪着嘴一声不吭,细想着以后还是好好和这男人相处下去,再不要胡乱生事给自己添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