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今天上朝的事,萧忌有过片刻的迟疑。垂首在那发丝间蹭弄,爷们儿家抱着个纤盈馨软的丫头,磨得自然有些心猿意马。面上却是清冷如常。
“过几日要跟皇上和太后去牟河温泉狩猎,住三晚,你同本王一起,回来再处置你朋友的事。”
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孟耳在肢体接触上暗暗有个谱,总觉得抱上一刻就得撒手,否则后面的情势只会越演越烈。灵巧地从他身前躲过,萧忌沉着气让她把身子抽离,见孟耳眨了眨眼退到身后的大树下面,敛神道。
“又要出府?这次需要换装吗?”
想不到她憋了半天竟然答出这样一句,果然女人最在乎的还是扮相。仰起头,孟耳询问似地望着他,萧忌把人整个圈在大树前,沉吟躬身把孟耳捞回怀里,压着她,被他狠狠地咬着脸蛋,口中倒是平静无波。
“换,不换太显眼,他们知道本王不爱带女人,你自己安分些,少惹事端。”
言下之意就是让孟耳一如既往地男装打头,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大气也别出。圣驾当前,即便皇帝还是个黄口小儿,可到底是大洵名副其实的君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萧忌也不好太招摇,带了赵南和孟耳,琢磨三日也算过得去。
可就不能不带她吗。细想又不对,经过上次的事,孟耳仍旧心怀顾虑,莫名有些依赖这阴晴不定的主子。牟河虽然只待三天,可沿途还得算上赶路的时辰,怎么也得浪费好几日。若是孟耳独自待在府里……罢了,出去玩是好事,能见着当今圣上和太后的真颜,对于孟耳这等小婢来讲简直光耀门楣。
“好,奴婢知道了,您这次提前说,我正好把男装拿去改改,之前的穿着太大,晃荡老漏风,不舒坦……”
想到她穿大袍子晃悠的模样,萧忌就觉得有意思。伸手在那腰上碰了碰,惹得人挣得更厉害。挺拔的身型随着她的挣动而弯下腰来,不等人逃离一把把她扛上了肩头。习惯了这个动作,萧忌时不时就会来一次,孟耳头昏眼花地面朝下。如兽中幼崽,又惊又警惕。
“走,本王带你挑去。”
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孟耳被他按着,张口就朝那胸膛处咬了下去,无奈那肌理结实,硬得像铁一般牢固,咬了半天没把人啄疼,自己倒有些吃不消,负气地被他一扛,什么心思都没了,气鼓鼓地颠在他的肩头,两眼一闭由他去了。
本以为只是说说,谁料萧忌真的把人带到了裁衣房,里面的老裁缝和一帮徒弟被他挥手赶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孟耳和他两在那儿杵着,回首放下人,眼看后面架子上一排男装整整齐齐地挂着,指了个最不起眼的小厮服侍,男人示意孟耳过去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横竖不就粗布简衣,上头又没什么花样。难不成看还能看出朵花来。孟耳揉着腰,几步走上前,眼瞧萧忌早坐到后面的圆桌上喝茶,伸手把衣服往下一拽,按捺住心神,展开眉头俏生生地问了句。
“王爷是要奴婢穿这身吗?”
端起白瓷茶杯涿了一口热茶,嘴角轻轻一挑,仰在椅子上抽出匕首把玩,半响搁置身旁,抬手揉着眉心闭目养神,张口就回。
“随你,穿给本王看看。”
孟耳知他一定会这样说,感情自己还成了好玩的物件。要她穿就穿,倒也答的利索。不过细细想来,只要别叫她脱,怎么都算好过。
低头拉开里间的帘子走了过去。使出剪子针线在里边好生忙活了一阵,憋得满头大汗,最后终于把男装改得小了一圈,试着往外探了探,随即转身拉开衣襟,把那改过的衣服换在了身上。长舒口气擦擦汗从里边走了出来。
萧忌耳朵很灵,惶惶中双臂枕头睡在摇椅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小厮装扮的孟耳,细腻绵滑的小人儿,眼神上下扫视一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目光落在那胸前起伏的位置,倒是嗅出了不妥之处。